“兒子呀,你們倆現在就會保護媽媽了。”
“科研,我好擔心呀,我們的孩子二十歲時,我都六十歲了,現在的小孩可會比較了,誰的媽年輕,誰的媽老。到時我們不會太難看吧?”
“瞎操心,誰都會老的,兒不嫌娘醜,我們的兒子絕對不會傻到這樣的。”
陳童看著陳科研自信的樣子,滿是知足。
“科研,清明節我去祭拜一位朋友,你在家看兒子,好吧”
“好呀,我好好和兒子培養下感情。”
家裡人已經又在密謀什麼時候辦結婚酒了,因為陳童講拿了證,不必要辦酒,但兩位老人不同意,要辦,還一定要大辦。
陳童抽出時間看了蘇月的三個孩子,同丁一傑商量回去祭拜高興的事。丁一傑看著陳童說:你真想看高興,那我就帶你去看真正的高興吧,那才是高興的真正的住處。
陳童吃驚的說,高興還在嗎?他在那裡?
當丁一傑帶陳童走進那座冷庫時,丁一傑一併描述了有關高興在冰棺中的事情,陳童的心一下子疼的無法形容,高興你還給予了科研什麼?你還要給予我什麼?陳童的手,扶著高興的冰棺,高興的屍骨是那麼的健康,那麼的挺拔,陳童的淚如同下雨一樣,她直不起腰來,她要親手撫摸一下高興的屍骨。
陳童把高興從頭到腳細細撫摸一次,如同他就在眼前,沒有害怕,只有心疼,只有無盡的追憶。
丁一傑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悄悄的退了出去。
高興完全可以不這麼做,他完全可以和陳童廝守下去,但他沒有這樣做,他就是為了陳童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擁用正常人的愛,高興的一切給予都是為了陳童,都是愛,都是無私無謂的愛,陳童細細想想他們一路走來,到高興消失,自己得到了什麼?擁用了什麼?而高興他卻把自己的至愛在不忍,不捨時,全盤丟擲。
高興他在那邊好嗎?陳童永遠也無法泯滅這段過去,而是更加肯定的銘記了這段時光。陳童的手如同觸控到高興的肌膚,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有生機,陳童把臉貼在高興的臉頰上,如同他們每晚在被窩裡竊竊私語一樣。
陳童的唇忽然間溫暖起來,高興回來了,高興真的回來了,就是高興,高興他吻了陳童的唇,陳童閉上眼睛,就知是高興的氣息。陳童生怕高興會快快走掉,她屏住呼吸,眼淚悄悄的從眼角溢位。
“高興不要走,高興不要走。”就那麼一瞬間,高興走了。陳童哭著,喊著,以前她沒有辦法叫他的名字,現在可以這樣叫了,高興,高興,多麼親切,多麼的讓陳童心跳不止的名字。
“高興不要走。”陳童渾身縮成一團,呆坐在地下,丁一傑聽到她哭喊的聲音,走進來,抱住她。
“孩子,高興的是對的,你們倆個人做的都對,不要傷心了,他一定會很高興。”丁一傑抱著哭得無力的陳童。
“阿姨,我愛高興的,高興也愛我的,真的阿姨,他的愛勝過我的愛。”陳童抱著丁一傑訴說著,眼淚如注。
是呀,愛是要別人知道的,陳童和高興愛了這麼久,有誰知道他們愛過,此時也只能同丁一傑說說了,除外又能向誰說,誰也不會相信,他們愛過,他們認認真真的愛過。
“孩子,我相信,我相信,別哭了,我們讓高興放心安好,好吧,我們早些回去吧。”
陳童對著高興的屍骨,恭敬的鞠躬:一次,二次,三次。
丁一傑攙扶著陳童出來,丁一傑又進去做了詳細的檢查,又出來將門關好。
走出這片山,陳童不捨的回頭望,高興正對著他笑,高興正對著她笑,他的面容清晰可見,是的,是高興,陳童默默的笑著,對著高興點點頭,一直到高興消失,陳童才慢慢轉過身離開。
“陳童,那位張先生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結果很完美。”
“哦,那謝謝阿姨,我還擔心會麻煩到你!”
“我這個年齡,有人用得到我,說明我還有價值,我這邊的公司,我也很少去,有人專門打理,幫助這些年輕人,才是好事情。後期有什麼大的工程會和張先生聯手合作,我會輕松很多。”
“阿姨,你們好棒!”陳童無不欣賞的說。
“你們都好,那個科研,一看就是好孩子,他和高興有共同點,對嗎?”
“阿姨,你”陳童的臉一下了發燒。
“一定有,不然你怎麼這麼拼命的為她生孩子”
“阿姨,是的,我正慢慢的讓他變成高興”陳童笑笑說。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很久。才依依不捨的告別。
這些也許就是陳童那麼愛戀科研的緣故,陳童把所有對高興的愛都轉移到科研身上,科研總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他得到的愛異於常人,不是單純的愛,是關於男人足夠的尊嚴,男人足夠的自由,男人足夠的滿足。不管是那個方面,科研都得到了。他就站在那裡,他的幸福感就寫在臉上,寫在他充滿神秘而有魅力的神韻裡。
而他的女人,陳童總是淡淡的微笑著,從容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男人。這是一幅什麼樣畫面?讓眾多羨慕嫉妒恨的人心裡,裡裡外外猜測了幾百遍,也猜不到真正幸福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