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童奔出去,看著三人,莫名的眼淚流出來,嘴巴張口什麼也講不出。
“不要哭,我們看看孩子就走。”丁一傑撫著她的頭,高進功微笑著朝著她點點頭。
“我明白你的心,我們可以改天聚,就是來看看小孩”丁一傑為她擦去眼淚。
“孩子,以後不要再往那張卡裡打錢了?不要轉了,讓我們怎麼接受?”
丁一傑一提這張卡,陳童的眼淚更是無法控制,她背過身,想著高興,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陳科研一手抱一個,看著老婆和三個陌生人講話,可是老婆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
高進功和丁一傑,邵雷,三人不約而同的審視著陳科研,好似要從他身上找尋到什麼。
陳童走過來,抱著二寶,帶陳科研走近,介紹他們認識:
“邵雷,我的死黨”陳童這樣說。
“這個人以前他送過老婆回家有印象,有打過交道?這兩位老人,我似曾相識,看到他們心裡莫名的溫暖。”陳科研心裡想。
“這位丁一傑女士,這位高進功先生,這位我孩子的爸爸陳科研”陳童這樣介紹完。
“他們兩位好似在那裡見過,新聞?報紙?”陳科研心裡全是問號。
“我們看了孩子就開心了,改天我們再聚,你們好好的。”
“記著,不要再轉賬了”丁一傑和陳童相擁告別時,悄悄的說。
“邵雷,陳科研身上有高興的氣息,是嗎?”丁一傑滿臉的思緒。
“是的,人們肯定找自己喜歡的型別,陳童那麼愛高興,再找的話,肯定按高興的標準找的。”
“陳科研以前發生的意外,幾乎就是植物人,你聽說過嗎?”
“一傑,不要想太多,我們看好孫子,孫女就好。”高進功拍拍丁一傑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想高興了。
邵雷一聽,不知如何回答,心裡卻在回想,陳童每一次來看高興的細節。
此次百日宴結束後,陳祥運的朋友又增加了一輪,各個層次,男女老少,有相邀同行,有相邀會餐,有相邀k歌,有相邀交流如何用行為影響自己的子女…….,還給他起個外號叫,知心老爸。
“實在對不住各位,現在孫子太小,再大點,一定同行,現在是我離不開孫子呢。”陳祥運說著,隨性的哈哈大笑,如同長久以來,從來沒有拒絕過別人一樣。
江阿芙和陳祥運整天帶著孫子到處轉遊,無不用行動宣言:我們陳家是會多子多福的,我的兒子很健康,我的媳婦很能幹,我的孫子不用說了,你們自己看看,那面相多養人呀!
因為陳童不充許帶孩子到人多的地方,所以只能在家庭附近轉遊,聽陳科研講,兩人要到歐洲旅遊,馬上同意,讓他們盡興的玩,想玩多久,玩多久。
對於那天的三位,陳童不開口解釋,陳科研也隻字未問,陳科研清楚陳童每個月都會向兩個賬號付款,他也從來不問。如果陳童要講給自己,一定會講,如果自己去問,顯得多不放心她。但他已經知道,這兩位大神是做什麼的了。
兩人一走,江阿芙神速的,購回來辣媽級別的親子裝,和老伴兩人一人帶一個寶貝孫子,到處逛,那個朋友家很久沒有去了,那家親戚家很久沒有去了,竟然帶著孫子在外面兜兜轉轉玩了一個月,兩個孩子也因此玩的在家是呆不住了。
這讓陳童和陳科研旅遊一回來,就閑不住了,孩子不願在家呆,不停的要往邊跑,陳童問怎麼會事?保姆朝陳祥運書房點下頭,陳童一看:天呀,比他們出去玩拍的照片還多,相簿裡,牆上,全是他們出去玩時拍的。
保姆更是累壞了:姐,那段時間我們就是天天提著奶粉,尿片在外面奔波,孩子一天也不願呆在家裡。陳童笑起來:這兩孩子長大後一定會很瘋的,像他爸爸貪玩時一樣,這完全這是家庭影響力呀。
陳科研一聽,馬上臉就變了,這樣絕對不行,這一定會讓我少活幾年的。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江阿芙責怪道:“現在你知道我和你爸當時有多擔心了吧。”
這些就是幸福的畫面?是陳童沒有想到,也不敢想的,現在全部應驗了。
隔天,陳童在辦公室看賬目,接到張麗的微信留言。
“陳童,當我想訴說時,我才發現我沒有朋友,我不想過了,我要離婚。”這是張麗的留言,那個可憐的跑斷腸的人發來的。
“那你就把我當成訴說物件吧,不要想不開,約在原來的咖啡廳見面。”陳童擔心她想不開。
“男人三十而立,立不了,三十五,三十五不行,就四十,現在他已經四十歲了,沒有立也就算了,他變得自私,無視,麻木,盲目,爛泥扶不上牆,孩子不願帶,家務事更不做,加工的機械變成一堆廢鐵,任其生鏽,我下班還要伺候他們吃喝,我快頂不住了,我甚至想過自殺,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張麗不停的擦著眼淚。
“你不能離婚,首先你要有足夠的能力養育自己的孩子,你才能擁有撫養權,你沒有,你就沒有話語權。你只有讓自己先成長起來,先強大起來,才有辦法全身而退。”
她們談著目前做不到的事情,楊麗心裡一點底氣也沒有,只有無盡的無奈,此次陳童又一次充當了垃圾筒。
我們該如何挽救我們自己?這是陳童在第一段婚姻裡,不停問自己的話,也是現在眾多無奈的主婦內心不停吶喊的話。
自己確認還要再鑽進去嗎?再進圍城?不同的圍城?只是圍城裡的人不同而已嗎?看看每個在圍城裡嗆水,呼救,反悔的人,陳童的心無法安靜。
“陳童,我想約你見個面”是那位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