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我跟誰都很直接,從不會拐彎抹角,這個問題你不用放在心上,明天我十一點前都在各個店裡,下午的時間是在烤雞房,你明天可以請人了,懂管理更好,每天幫我巡店,這可是個辛苦的活,如果是位善於拓展,有能力的,可以幫我看下烤雞房,可以多方面參於改善。因為我沒有讀過餐飲方面管理方面的書,幫我重組團隊。”陳童講話時,表情平靜的如同一面鏡子。
兩個驚詫的看著陳童,不停的點頭。
“就這麼定了吧,明天我十點到醫院”陳童的表情放鬆了一下,如同一塊巨石從身上搬走。
“好,好,那我們先謝謝你了,明天見。”
“你們不用客氣了,我們的初衷是讓他盡快好起來,不是嗎?”陳童鎮定的說。
“陳科研是愛上了一條鱷魚嗎?”科研的領導面無表情的說。
“她是隻豹子,我也要試下”陳祥運無不堅定的說。
陳祥運一回到醫院就同老婆講,明天不讓春妍來了,我上午呆一下就走,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不可以大驚小怪,那個陳童,做什麼,說什麼,都依她。
“她同意了,謝天謝地。”江阿芙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
陳童站在鏡子前,上下打量著自己,問自己:是要飛蛾撲火嗎?已經快要四十歲的女人了,為什麼要去做不屬於自己的夢,那個現實中的人,有晚上那個他那麼可愛嗎,自己有能力駕駛嗎?如果說天天相對,終有一天各自的缺點完全暴露在桌面上,還有耐心去迎接對方嗎?陳童獨來獨往的習慣,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到一個讓人約束的空間裡去。問題很多,誰來解決,到時自己會慘的片甲不留的,陳童用手摸了一下脖梗上的傷疤,他有記得嗎?
陳童表面冰冷,內心如火的走進病房。
“孩子,謝謝你來了,要吃東西嗎?”
“阿姨,不用了,我吃過了,阿姨我到處看看吧。”
“好好,你好好看。”
陳童慢慢的走近這個她沒有見過的男人,是的,可能是住院太長時間,只顯面板白的沒有血色,營養跟不上吧,太瘦,顯得四肢纖長.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當他看到這張臉時,心裡有幾千隻兔子狂跳,雖然長時間的昏迷,那張英俊,無生機的臉,還是鮮活的,蒼白的臉稜角分明,嘴唇毫無血死色,還幹燥,下巴的弧度是那麼完美,如果只看下巴,不看臉的上半部分,別人會認為,這位男士是位立體的勇士。
睫毛應該是營養不良,脫落了不少,長而稀疏。
耳朵,她咬過無數次的耳朵,大小剛好,因沒有愛的灌溉,喪氣的垂在那裡,很是孤單,原來是他?
此時,他的喉結動了一下,陳童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童,童,你在嗎,”陳童的心一下緊張起來,她慢慢的彎下腰,湊近他的耳朵
“在的,在的”
江阿芙驚奇的看著陳童,又吃驚的看著兒子,陳童講話的聲音很小,小到江阿芙聽不到。
“童,在的,是嗎”陳科研臉上開始冒汗,陳童來時下定決心,不會有肢體上接觸,她準備拿紙巾幫他擦汗,又停下了。
“童,”陳科研的聲音有絲哭的腔調,眉頭不停的抖動,喉嚨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真的嗎,你在我身邊嗎?”
“在的,在的”陳童依然是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講。
陳科研喘著氣睜開眼睛,窗簾是關著的,燈也是關著的,室內有些暗。
“童,”陳科研睜開眼睛是那麼的吃力,因長時間不見陽光,他的眼睛視力很弱,弱得讓人心疼,但他的眼光裡有驚喜,有激動,有驚喜以外的神采。
“童”陳科研想抬起手撫摸陳童的臉,陳童下意識的用手壓住,並用被子把他的手蓋好。
“醒來就好,你要多醒來,我們才有時間說話。”
江阿芙很想知道陳童在講什麼,可是陳童講的聲音太小了,如同嗡了一聲就過去了。
陳科研“嗯”了一聲,眼淚從眼角流下,陳童不知如何是好,擦還是不擦?算了讓他流吧!
陳童冷靜的,狠心的看著他.
“能多堅持些時間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