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她健康的活著的,但她註定她是個奔波勞苦的命,福禍全憑自己。”
“念你的付出,不為自己,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此言一出,理事頓感後悔,但話已經說出去了。為了愛,人都是無所謂的,萬一他提出一條不合理的要求,那可怎麼辦?
“理事.......請在吳棟材那裡幫我保密。”書生一開口,眼淚如同洩洪一樣,讓男人透不過氣,讓女人動情。理事長嘆一口氣,不做回應,生怕節外生枝。
“世間若有好的男人,讓陳童有緣碰上,後半輩子不能讓她孤單了。”書生的眼淚已經收拾不住了。他跪著慢慢的靠近理事,理事這個冰冷的陰魂生怕被他的眼淚融化掉了,悄悄的向外移動一下。
“那有另一人可以同你相比,你留下就好了。”理事生怕看到他的眼睛。
“我不能,我不能自私的貪戀,而折她的壽,活著才能讓她更好,她的女兒還小,只有她活著,健康的活著,才能看著女兒成長。”書生又靠近理事一點,眼淚同樣飛舞著。
“幫她選擇的男人不可以是大肚子,不可以是滑膩男,不可以…….不可以是個酒鬼,不可以……。”
“你自己還是個罪人呀,憑什麼提這麼多要求?”理事想打他一頓,男人痴情起來真是夠膩歪的,理事不斷往後退,書生和跪著緊跟著他…….。
而陳童,一直覺得眼睛裡不停的有淚水滑落,流得自然,流得無聲無息,是的,陳童心裡有感應:他一直就是這樣,他一直都在,他住在我的身體裡,而我同樣住在他的身體裡........此時他可是在流淚?連續三天,四天,五天,晚上他都沒有來,是的,他以後不會再來了。陳童的心平靜而又脆弱,她不停的忙碌著,家裡,商鋪,每個角落被陳童擦洗得如同明鏡,她不能停下來,是的,她停下來能幹嘛?必須得不停的讓自己有事做,再去開個分店吧,不是他說最少要有三家嘛,再開一家剛好就是四家,一家總店,三家分店,這樣就會更忙,不是嗎?
“一定要這麼做嗎?”理總寬大的背,如同一座山,紋絲不動。
“他自己願意用他的陰壽去換,他........”理事帶著欣賞,帶著感動,好似這個男人值得為他這樣做。
“他確認要這麼做,就請他來我的面前自焚吧”理事心裡一驚
“那你是答應了”理事急切的問
“你怎麼也不淡定了”理總輕輕嘆口氣,“這世間太多的多情種。”
“按他的修行和貢獻,還不至於自焚,他肯定有條件?什麼條件?”
理事把書生的要求一一講給理總,理總的臉越來越嚴肅了。
“那你答應了?”
“是我太笨了,先答應了,後面才聽他的條件,現又不好回絕。”理事很是不好意思而內疚的說。
“誰答應的,誰來做善後處理,所以呀,以後我們就是要多聽少說,先聽再定奪。”理事嘴角露了一線不易覺察的笑。
陳童的胸口疼了幾天,,肌肉撕拉著疼,她的心如同冰塊一樣,那股涼一直穿透自己的骨髓,她不在奢望後面的日子再去愛上誰,誰能同他相提並論,沒有人。
“童,童,童,”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能聽到,是呀他就在身邊呢!
只要陳童站店,那天絕對是笑聲不斷,不管是訂與不訂,人都絡繹不斷。
她渾身上下就是一顆熟透的透著香甜的大蘋果。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這麼自信,這麼愛笑,這麼讓人願意聽她講話,對的,就是這樣的。她完全放開了,不在拘泥著,同什麼樣的男人講話,開玩笑,也不會無緣故的臉紅了。她把時間都用在做事,和人們聊天上,有食客,有同一個市場的小商小販,有員工,有那些孤獨的做飯而需要經常買菜的人。
有時間聊天,總比回到家裡孤獨的對著牆說話好吧,總比苦苦絕望的熬著好吧。
晚上根本無法入睡,他是誰?他現在做什麼?他為什麼要來愛自己?他為什麼把我從泥潭裡拔出來,又不管我了?他就是個謎?我一定要找到他,找到他在那裡?找到他,那怕是看到墓地上的照片也行。當初寄的那件快遞底單,自己還儲存著,以後我活著的意義就是要找到他,不管他走之前是什麼樣的人,我都要去看一眼,高興?是他的姓名嗎?高興是你嗎?這是陳童每個深夜,入睡前想的最多的,也是自己第一時間要去做了。
吳棟材走後,自己要去還一百五十萬的債,雖然人家沒有催還,但不還,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活的坦然。這個人離開後,我卻要去找到他的根源,自己活著,就是為了這些沒有辦法說得清,道不明的債嗎?
丁一傑這幾天,心情一直沒有辦法平和,總覺得有什麼事,讓自己心神不寧,高興的爸爸忙著生意,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高興了,兩人透過電話後,高進功讓丁一傑先去,自己隨後就到,就在丁一傑走進暗室冰庫的那一瞬間,雙腳發軟,再也挪不動了,眼前的一切是那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