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蘭輕哼了一聲,也跟著老頭子走了進去。
“爹、娘,不是我,真不是我,紅花,她……她胡說八道呢,她騙人。”
張紅梅哭訴著,連忙追上了兩人。
剛才親孃給她使的眼色,她都瞧見了,現在她也隱約明白了。
可這屎盆子也不能扣到她腦袋上呀?
她是嫁人了,可這名聲還要,她還要做人呢。
再說要是惹到公公、婆婆不高興,分家分不到東西就壞了。
“爹、娘,你別聽紅花胡說,這裡邊真沒我的事,嗚嗚,太冤枉了我……”
陸兆坤停下了腳步,又從兜裡拿出了信。
看著張紅梅,他沒好氣道:“秀秀坐火車的時間地點,不是你跟紅花說的?你還喊冤?”
“我告訴你,芳芳在信裡都說了,她問過紅花,紅花告訴她,就是你說的。”
“我……她……”
張紅梅張了張嘴,覺得更加難受了。
這個死妮子嘴這麼松,竟然在祁連那邊就把她賣了,活該被人趕回來。
“爹,那是紅花求的我,我……我實在煩她就說了,可她偷著去這事,真不是我指使的,我更沒說過讓她去找幹部物件。”
“明明是她豬油蒙了心,想攀高枝,現在又都怨我身上,我……我以後沒她這個妹妹!”
張紅梅氣得不行,直接撂下了狠話。
一點便宜沒佔到,反而惹了一身騷,更是把出息的大姑子得罪了,她越想越憋屈。
“爹,你可得跟我大姑子解釋清楚,我可不知道紅花會偷著去,嗚嗚,我可太冤枉了。”
“行了,爹也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現在大著肚子,快彆氣了,省著影響了孩子,外邊冷,快回去吧。”
陸兆坤也沒想怎麼著。
安慰了一句,就回了屋。
現在大隊搞清淤,他吃完飯還要上工呢,也沒心情掰扯這事。
唉,孩子都快生了,這事也掰扯不清楚,他只希望經了這一遭,紅梅能跟那個作精少點來往。
見爹孃進了正房,張紅梅又氣呼呼地回了屋。
看著床上包好的一塊布,她走上前扯了扯,直接扔到了地上。
“瞎話精,真是個瞎話精,從小就會騙人,現在還冤枉起我來了,娘也是,就會向著她,什麼都向著她……”
張紅梅委屈得不行,隨即又上前踩了兩腳。
本來想送給孃的布,她也不想送了。
“呸,還不如留著我做衣服穿呢。”
看著地上的布,她又心疼地撿了起來。
拍了拍上邊的土,她氣呼呼地放到了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