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書看了兩行，突然感覺哪裡有點不對。
半晌，他狐疑地看向了媳婦。
“芳芳，你會外文？”
“會一點。”
陸芳芳頭都沒抬，隨口回了一句。
現在都結婚了，她也沒想隱藏自己，逐漸展露一些，也好讓莊明誠慢慢接受。
也不管自家男人驚不驚訝，她拿著鉛筆，繼續畫著。
“真的假的？你幫我看看這一段怎麼讀？還有這個單詞是怎麼發音的？”
莊明誠還有些不相信。
拿著領袖的語錄，他湊到媳婦身前，請教了起來。
陸芳芳扭頭瞥了一眼，隨口唸出了他指著的外文。
“芳芳，你還真會啊？你是跟誰學的？”
莊明誠被鎮住了。
媳婦真是能文能武，身上總有新東西讓他驚訝，就跟個寶藏似的。
之前還有人罵媳婦是文盲，真是瞎了眼。
跟媳婦一比，他感覺自己都快成文盲了。
“跟老師學的唄。”
陸芳芳也沒多說，扭頭又繼續畫起了圖。
“老師？你們那有下放的老師、教授？”
見媳婦不說話，莊明誠只能自己暗自猜測著。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平常的老師可教不了外文。
“芳芳，你再教教我這句。”
莊明誠向媳婦又請教了幾段，便自己個練習了起來。
怕打擾到媳婦畫圖，他拿著書去了外屋。
雙人木床上，小花悠閒地躺在竹筐裡，莊明誠一邊練著發音，一邊走過去，伸手摸了它一把。
“嗷嗚~”
小藏狐見狀，不滿地叫了一聲。
莊明誠笑著放下書，好好揉搓了一下它，小藏狐這才滿意了。
重新拿起書，他繼續讀著。
走到屋門口，他扭頭往院裡瞅了一眼。
院子南邊的乾草堆上，小野驢嘴裡還在咀嚼著，像是在回味。
它的倆小眼睛，望著棚子頂上的葵花盤，很是嚮往。
“滴答、滴答、滴答、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整點，北邊桌上的座鐘響了起來。
莊明誠心中一驚，發現都九點鐘了，此時已經很晚了。
他放下書，叫著還在畫圖的媳婦，趕緊休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