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誠拿著草紙,將三個熊掌上的血水,挨個擦乾淨,接著放到一邊晾著。
搬過罈子,他又往裡邊放起了石灰。
旁邊,陸芳芳一邊嚼著熊油渣,一邊好奇地看著自家男人的操作。
三個罈子,他挨個用石灰墊底,接著又回頭在鍋裡幹炒起了米。
過了一會,米微微有些泛黃,冒出了米香,他趁熱將米鋪到了罈子裡的石灰上。
拿起乾淨的熊掌,他一個一個的塞到了罈子裡。
幸虧罈子挺大,要不然這三隻大熊掌都塞不下。
放熊前掌的那個罈子,他還特別做了一個記號。
忙活完,莊明誠又將剩下的米翻炒了一下,接著他趁熱將米,倒進了三個罈子,將裡邊塞得滿滿的。
此時,陸芳芳已經忘記吃熊油渣了。
好好的細糧大米,就這麼讓自家男人禍禍了,她還有些心疼。
這可都是她攢了好久的,還想等著胃口不好的時候熬粥喝呢。
“明誠,這能行嗎?你可別把米浪費了,熊掌在裡邊不會爛了吧?”
“不會,這都是傳下來的老方法,都是經過老人試過的,這熊掌在裡邊非但不會爛,反而會浸進去米香,等放個一年,那時候更好吃呢。”
“米也浪費不了,這米到時候小心倒出來,還有熊油潤過,到時候熬粥也好喝。”
莊明誠說著,又和起了石灰。
這東西可是有講究的,等甕裡的炒米,涼透之後,得再用油紙、石灰封口,這樣就成了。
傳說古時候,那熊掌都是這樣吃的,不然太腥氣。
陸芳芳咂摸著嘴,心裡忍不住得佩服。
這祖輩的人是咋想的呢?連這方法都能琢磨出來,可真是會吃。
“哦……啊……”
小野驢趴在院裡南牆邊,朝陸芳芳叫了一聲。
“幹嘛?”
小野驢也不會說話,就一直瞅著她手裡的碗。
陸芳芳:“……”
無奈地走過去,她夾起油渣,又餵了小倔驢幾塊。
這東西油性大,她還不敢喂多了。
扭頭瞅著安靜地棗紅馬,陸芳芳回頭問道:“明誠,你的馬吃肉不?”
莊明誠:“……”
他正處理著剩下的一隻熊掌,懶得回媳婦這問題,除了小倔驢,誰家的馬啊、驢啊吃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