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誠有些無奈,他爬上火炕,輕輕躺在了愛人身邊。
陸芳芳實在忍不住好奇,她爬起來伸手撫摸著,男人胸大肌上的傷口。
光滑的面板上,一處凹凸不平的傷口,實在讓她好奇,她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明誠,你這裡是怎麼傷的?”
莊明誠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把愛人的手拿了下來。
“槍……槍傷,都是好幾年的事了。”
“槍傷?真的假的?”
陸芳芳吃了一驚。
她立馬湊上前,趴在男人身上研究了起來。
這傷口有硬幣大小,周圍還有疤痕,她摸了一會,接著越過男人,伸手摸向了愛人的後背。
“是……是子彈擦傷,你想什麼呢?後背沒傷口,子彈要是打進去,我早沒了。”
莊明誠喘著粗氣,看到了半抹雪白的渾圓。
他連忙掐住陸芳芳的腰,將愛人抱回了被窩裡。
“芳芳,你說說這兩個多月的經歷吧,一件都不能漏,不,你從離開家的時候開始說起吧。”
“我乾脆從我記事開始說唄?”
陸芳芳朝男人翻了一個白眼,“莊明誠,你來真的?大晚上的,你就聽這個?”
“芳芳,我想了解你,我太好奇了,我自己的愛人,我不能什麼事都不知道。”
陸芳芳有些不情願,不過看著男人認真的表情,她嘆了一口氣,組織起了語言。
到底從哪開始說起呢?
一邊想著,她一把抱住了男人。
雙手摸著莊明誠的胸大肌,腿也搭到了他的身上。
反正她這輩子認定這個男人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陸芳芳腦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打了一個哈欠,索性從火車站開始說起。
那時候她沒錢沒票,又怕被當成盲流抓回去,只能靠問路一點點往大西北走。
中途遇到拉貨的慢火車,她也會偷偷扒火車,遇到驢車、牛車,她也會攔下,大部分人都好心讓她搭一程……
野外實在乞討不到東西,她就挖野菜吃。
說起來也不怕丟人,她有一次實在餓極了,還偷過人家地裡的大白菜。
那時候生啃著白菜心,她覺得是真甜啊,比白糖都甜。
……
莊明誠愣愣地聽著,沒想到愛人竟然是這樣來的團裡。
從祖國最東邊,到祖國最西邊,他都不敢肯定自己能順利地走過來。
心生生的疼著,他張開胳膊,用力抱住了愛人,靜靜聽愛人繼續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