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土坯唄。”
“脫土坯又幹嘛?”
“砌火炕、搭棚子、壘廁所,哪樣不用土坯?”
陸芳芳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莊明誠。
這話問的,就跟問他開荒種菜有什麼用一樣。
“砌火炕?搭棚子?壘廁所?”
莊明誠也顧不得雪山的事了,他轉身快步走向裡屋。
屋裡北邊,當初他放雙人木床的地方,現在換成了一個土黃色的大火炕。
火炕很大,連線著東西兩面牆,這麼大的炕,別說睡兩個人了,再加上兩個都富餘。
莊明誠走上前,從炕頭摸到炕尾,又躺下去試了一下。
嗯,很舒服,冬天燒著了坑,肯定更舒服。
半晌,他轉身又快步走了出去。
“喂?莊明誠,你幹什麼呀?”
莊明誠沒有說話,快步走出了屋。
剛才光顧著看小花,他還沒注意,院裡東邊竟搭起了一個小棚子。
他走進瞧了瞧,只見棚子底下,有一個長長的竹籠子,裡邊養著二三十隻鵪鶉,他還瞧見了好幾枚鵪鶉蛋。
棚子外邊,還有幾隻小雞和鴨子。
他扭頭又一看,院子最南邊的角落裡,多了一個一米多高的茅房。
不用說,這壘茅房的土坯,肯定都是愛人一塊一塊親手脫出來的。
他伸手撫摸著,都能想到愛人辛苦脫土坯的樣子。
“你到底怎麼了呀?”
陸芳芳走到莊明誠身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個男人,大抵是魔怔了,連她的話都不回了。
莊明誠直直地看著愛人,直接一把抱住了她。
“陸芳芳同志,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能跟你結婚了。”
陸芳芳:“……”
她臉上微紅,伸手反抱住了男人。
“你可別這麼說,我能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氣,以後咱倆相互扶持,努力過好咱的小日子。”
莊明誠用力點了點頭。
他抱著愛人,想起了家裡的母親,媽要是有這麼通情達理,不作妖就好了。
莊明誠微微嘆了一口氣,更加珍惜愛人了。
人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對的人可不容易,他可得珍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