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口氣,她牽著野驢繼續往前走。
半晌,等她到家屬院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八點多鐘了。
拽著野驢,她摸黑走到家前,急忙推門走了進去。
“周同志?周同志?”
大叫了兩聲,屋裡也沒什麼回應,陸芳芳找了一截麻繩,將小野驢拴在了院子裡,接著快步往屋裡走去。
來回走了六個多小時,她穿的黃膠鞋都快磨破了,現在是又累又餓,真想馬上吃口熱乎的。
屋裡亮著燈,她推開門走進屋,只見莊母坐在桌前,正裝著信紙。
除了莊母手裡那封,桌子上還擺著好幾封。
陸芳芳好奇地看了一眼,接著拿起水瓢,舀了點涼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喵嗚~”
擦了擦嘴,她給小花的盆子裡倒了一點水。
小花也是累慘了,它舔食了一些,接著癱倒在地上,微微喘息著。
陸芳芳走到爐子前,掀開鍋一看,裡邊什麼都沒有。
得,她就不該有這樣的奢想。
淘洗了點大米,她趕緊放到爐子上煮著。
如今家裡有了大牲口,淘米水也有了用處,她端著盆子,拿到了院子裡。
小野驢看見水,低頭就飲了起來。
陸芳芳拿著手電筒,看了看小野驢後腿上的傷口,幸虧小花現在還小,只是咬破了點皮,倒也不太嚴重,還沒她手臂上的傷口大呢。
回屋舀了點清水,她給小野驢清洗了一下。
揉了揉驢腦袋,她心裡美滋滋的,出去一趟,逮了一隻野驢,這說出去誰能信呀?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也不吃你,你就當我的坐騎吧,以後就叫你……叫你倔驢?”
陸芳芳摸著驢腦袋,傻樂了半晌。
回到屋裡,她和了點肥皂水,清洗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
“嘶~”
乍一碰到水,傷口還有些疼。
“你這是怎麼弄的?這麼不小心?可別留了疤。”
莊母皺著眉頭,起身掀開自己的藤箱,拿了一個小藥瓶。
走到陸芳芳身前,她嫌棄地說道:“趕緊擦乾,我給你上點紫藥水。”
“啊?”
陸芳芳愣愣地看著莊母。
這還是她認識的莊母嗎?這老太太不會是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