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你們拿著一張莫名其妙的圖片,找上門來就是說這個?我沒時間跟你們扯淡,你們可知道,我一秒鐘多少錢?”
那撲克臉隆裡的臉一陣青紅,就要開口,卻被仍然笑著的馬恩攔住了。
馬恩收攝了一點笑容,聲音愈發的正經:“周先生是個明白人,這圖片是什麼意思,你和我們都清楚。當然,周先生對這個國家的貢獻,也非常大。所以,我們在跟您講道理。美國是一個自由和皿煮的國度,法律至上,這是鐵則。不論是混混,還是大資本家,在法律面前,都是一樣的……”
“我沒心情聽你跟我宣講法律。”周禹打斷馬恩的話,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如果你們要調查我,或者抓捕我,那麼拿證據出來。如果別有所求,那就開門見山。”
馬恩終於沒了笑容,他緩緩站了起來,道:“那麼,打擾了。”
二話不說,就帶著隆裡往門外走。
到了門邊,腳步一頓,也沒回頭,說了一句:“周先生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拜訪一下我們未來的總統普朗先生。”
說完,徑自離去。
聽著門外發動機響起,汽車的聲音由近及遠,周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他拿起手機猶豫著。想要打電話給布萊恩,卻又忍住了。
那件事的證據,一早是在加州財團的手中,但逐漸也流落到其他勢力的手裡。估摸著,這次聯邦調查局就是從那些地方得到了這些證據。
聽那個馬恩的口氣,似乎證據齊全。但並沒有直接要抓捕周禹,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有所求。
是誰?普朗!
即將就任的普朗。
周禹幾乎可以猜測,普朗是為了什麼。
無非是因玉印稻而起。
現在玉印稻的商業推廣已經走上了正軌,即便普朗,也沒有挽回的能力,但普朗能成為總統,畢竟不是蠢蛋,任誰都能看出,周禹才是潛力股。
或許,他求的是周禹的未來。
有玉印稻,就有玉印麥,乃至於更多。玉印稻抓不住,那就抓住後面的。
當初去紐約,直接駁了普朗的面子,恐怕這個人一直想要找回來。現在拿到了證據,自然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周禹深深的吸了口氣。
現在他必須要解決兩個問題,第一,逃脫法律的制裁。第二,找出那個給普朗證據的人!
他微眯著眼睛,心下細細沉吟。
這件事,可以找布萊恩、摩根,乃至於洛克菲勒。他們有足夠的能量,約莫可以擺平。但周禹不願意。
人情不是那麼好欠的。
尤其這些人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