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痕完全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屍變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已經太習慣了,習慣到跟都忘記了前提了。
雪月痕活動了一下身體冰冷的對青冥蛟說道:
“長蟲,你玩的很開心是嗎?那我就讓你再開心一點好了!”
十二隻骨翼輕輕的一扇雪月痕如同瞬間移動一般沖到了青冥蛟的身邊雙手像清風中的蝴蝶一般上下翻飛在青冥蛟的身上下了一道道焦痕和觸目驚心的傷口。一聲聲的龍吟不斷的響徹在天地之間。
盡管有十二隻骨翼的幫助,但雪月痕的速度明顯降低了很多,甚至都達佈道他全盛時期的千分之一,不過即便是這樣的速度也不是一條三劫蛟龍可以比擬的。雪月痕不斷的在青冥蛟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痕,可是即便是再大的上海也無法組織青冥蛟不要命的攻擊。青冥蛟現在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生命是否會受到波及,它唯一想的就是殺掉雪月痕,哪怕是以傷換傷,哪怕是隻能給雪月痕造成一點皮外傷它都一直堅持著攻擊,彷彿身體和生命都已經不是它的了一樣。
雪月痕不斷的攻擊著,不斷的回憶著,究竟是因為什麼讓青冥蛟跟他有如此大的仇恨。上輩子的時候青冥蛟最後在鹹陽郊外被地仙一劍斬斷了頭顱的時候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直狠狠的盯著他。雪月痕很清楚的記得那個眼神,那個充滿了仇恨、悲傷、怨恨和遺憾的目光,究竟是因為什麼讓青冥蛟一定要苦苦的追尋他,甚至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也一定要殺掉他呢?
趁著雪月痕轉身的時間青冥蛟一爪子抓在了雪月痕的腹部,四隻爪指深深的差進了雪月痕的體內。緊接著天空中凝聚了半天的劫雲中降下了前三道天雷,三道天雷幾乎是同時落在青冥蛟的身上,而威力之大甚至可以同九九天劫的第二道天劫相媲美了。蛟龍的天劫是逐漸增強的,一般來說第八次的時候的天劫才是九九天劫,而第九次基本都是九九大天劫,九九天劫在人類的修士之中一般只有修為非常強的劍仙才有可能渡的,強度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因為青冥蛟的爪子還在雪月痕的體內雪月痕也跟青冥蛟一起接受著天雷的洗禮,雪月痕和青冥蛟痛苦的吼聲響徹天地,而下面的匈奴騎兵和先鋒營的將士們都不知所措的看著天空。從剛才開始他們就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想跑但馬不聽話了,不跑這個級別的戰鬥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即便是匈奴的高手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他們只是普通的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即便是以前的雪月痕也可以跟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打成平手。雖然大家同為煉氣化神境界,但他們跟白起之間的差距就彷彿是雲泥之別,天淵之別,相差的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馬上要度劫煉神返虛境界的高手見了白起都要掂量一下才可以,而就是這樣白起見了有五千年道行的三劫蛟龍也沒有四成的把握說自己可以贏的。
當天雷的力量消失的時候雪月痕喘著粗氣說道:
“度過第一重天劫了,你應該可以說話了吧。四劫蛟龍應該可以說話了。”
青冥蛟看著天上了劫雲冷冷的說道:
“雪月痕,你很瞭解我們嘛!你很強,應該是僵屍吧。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僵屍,才這個境界身體就強到這個地步了,我要傷你都很困難。”
雪月痕驕傲的一笑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我一起死呢?從最一開始你就一直只盯著我一個人,為什麼?”
青冥蛟回頭盯著正掛在自己爪子上的雪月痕惡狠狠的說道:
“為了兒子,我們騰蛇原本就非常的稀少,因為我們成龍之後的成就非常大,所以騰蛇一直都遭到其他種族的嫉妒,很多騰蛇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殺死了,連開靈智的機會都沒有。麒 麟小說因此我們騰蛇的數量越來越少,到我還是騰蛇的時候騰蛇已經所剩無幾了。為了能夠讓騰蛇繁衍下去我一直都努力的讓自己孩子活下去,努力的留下更多的後裔。可是畢竟騰蛇的數量太少了,我能找到的伴侶也幾乎沒有,所以我的孩子中很多都是雜血的騰蛇。當我認為我的孩子足夠維持騰蛇的繁衍的時候我選擇了成蛟,成為了一條蛟龍。可是我沒有想到就在我成蛟的那段日子中我的孩子遭到了滅頂之災,大量的孩子被其他妖精殺死。你所殺的騰蛇是我剩下的最後一個兒子,在我所有的兒子中它的血脈最不純,足足用了幾千年的時間才被孵化出來。那可是我們騰蛇之中最後一點血脈了,就這麼被你給斷絕了!”
說話間第二組三道天雷已經從天而降,雪月痕和青冥蛟再一次一起經歷了天雷的洗禮。原本以青冥蛟的實力和現在的傷勢想要挺過這組天雷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強大的信念還是支撐著它活了下來。它是不允許自己死在雪月痕前面的,因為只要它一死天上的劫雲馬上就會消散,一共九組天雷,最後一組的時候才會因為下面的軍隊産生萬雷齊鳴的效果,所以最後一組天雷之前只有它和雪月痕是危險的。它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支撐不過去的,可是它不允許自己比雪月痕死的更早。
而雪月痕就要比青冥蛟好上許多了,盡管身上的傷也不輕,但畢竟雪月痕曾經渡過天劫,而且還是大周天尊雷劫,即便是在幻象之中也對天劫很有免疫力,天雷對他的傷害並不是很大。而且雪月痕現在是屍變的狀態,本身對這種級別的天劫就沒有當做一回事,讓他一個人硬扛的話即便是現在他所表現出來的境界也足夠他扛到明年的了。
雪月痕平緩了一下氣息,身上被天雷電的焦糊的地方正在迅速的痊癒著,雪月痕靜靜的看著天上的劫雲,等待著接下來的天劫,甚至連手中的焚天真炎和天風都散去了。看到雪月痕的表現王鮑的眉頭鎖住了,小聲的嘀咕道:
“大良造這是怎麼了?應該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吧。剛剛明明打的難解難分的,現在大良造怎麼放棄了?”
雲娜卻是一臉擔心的看著雪月痕,卻沒有一點疑惑的意思,想也不想的說道:
“他哪裡是放棄了,他是在懲罰自己呢!死木頭,平時看他殺起人來什麼都不顧了,其實他心軟著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殺人的了。他現在懲罰自己是讓自己好受一點,滅了人家騰蛇一族,盡管是天道的安排但他的心中也不好受的。木頭就是這樣的人,認為自己有錯的時候肯定會懲罰自己的。他現在就是在懲罰自己,即便是再大的懲罰他也能頂下來的。他是不可能死掉的。估計等一會兒他就會動手了。”
王鮑和車駕上其他兩位先鋒營的將士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雲娜,雪月痕是他們的大良造,他們對雪月痕的瞭解已經到了一個地步,但沒有跡象表明雪月痕是雲娜說的這樣的人啊。不過這畢竟是幻象,他們也不過好似公孫魃用他們的一部分記憶虛擬出來的幻象,盡管非常的真實,但假的畢竟是假的,雪月痕這個習慣是跟雲娜在一起時間長了才養成的,他們怎麼可能知道的呢?
當第四組天雷落下時青冥蛟再也受不了了從空中掉了下來,畢竟天劫已經不是原本的那個蛟龍四劫了,經過這麼多將士的殺氣的增幅再加上雪月痕這個天理不容的變態在已經快要趕上蛟龍八劫的威力了,這個它有怎麼可能受的了的呢?
但在落地之前雪月痕卻握住了插在自己體內的蛟爪十二對骨翼猛的扇了幾下減緩了青冥蛟下墜的速度,慢慢的落在了地上。在青冥蛟吃驚的目光之中雪月痕居然將它的爪子慢慢的從體內抽了出來,抽出來的時候非常緩慢,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現在是雪月痕在和青冥蛟之間的力量角逐,很明顯雪月痕佔據了很大的優勢,力量上的優勢。
“噗”的一聲蛟爪被雪月痕從自己的體內硬生生的拔了出來,沒有了蛟爪的堵塞雪月痕的鮮血送傷口之中噴濺了出來。雪月痕仰天看著天空之中的劫雲,冷淡的說道:
“給我滾,否則我不介意動手之前先滅掉你。我死了你再回來,我不死你就可以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