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雪月痕所估計的那樣,戰爭真的蔓延開了,魔獸依然在暴亂之中,可是本應該團結在一起的人類卻因為有了神子的降臨陷入了內亂之中。不僅僅是一個大陸,五個大陸在同一時間中都陷入了戰亂之中,最讓人不能容忍的是那些擁有身子的國家居然打著神的名號來發動戰爭。
盡管雪月痕對那些雜血的巫族後裔有些芥蒂,但畢竟那也是他巫族的後裔,被別人如此利用他怎麼能不生氣。巫族的威名又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觸及的,畢竟就算是在混沌之中巫族也是非常強悍的種族。神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巫族雖然只有祖巫勉強的達到了神的境界,但很多大巫都是無限接近神的,一個強大的人的潛力可能有一個強大的種族更高嗎?
一個人就算再強當面對絕對的危險的情況下要逃脫的機率是微乎其微的,而一個種族就不同了,當面對絕對的危險的情況下,只要有一小部分的族人逃脫再加上足夠的時間這個種族可以恢複往日的繁盛。所以巫族在混沌之中的地位也是相當高的,甚至連神都要讓著三分。後來十二祖巫隕落,雖然也導致了巫族的實力整體上下降了許多,但巫族創下的威名也讓上古時期的那些遺族不敢輕易的找他們的麻煩。現在雖然這些國家都是無意中觸及了巫族的威名,但就是這樣也讓雪月痕感到氣憤。
為了讓雪月痕平靜下來雲娜這祭天每天都吊在雪月痕的身上,鬼才知道雪月痕什麼時候會忍不住跑出去大殺一通,揚一下巫族的威名。沒有風炎盤龍戟的話雲娜倒是不怕雪月痕出去闖蕩出一番,因為那時候雪月痕出手無非就是山搖地動,就算用上焚天真炎和天風她也能及時的阻止。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風炎盤龍戟雖然並不是什麼極品的巫器,但卻是為雪月痕量身打造的,而且用的材料非常珍貴,潛力有那麼大。雪月痕只要是風炎盤龍戟在手,就算是二級神職也是有一拼之力的。更何況雪月痕現在已經非常接近先天大圓滿了,一旦讓他達到了先天大圓滿的境界還指不定能有多強的實力了呢!如果由風炎盤龍戟來配合焚天真炎和天風,到時候恐怕還沒等她說話,那就已經是屍山血海,赤地千裡了。
為了保證雪月痕不會一時激動鬧出什麼大亂子來雲娜甚至連睡覺也要掛在雪月痕的身上,美其名曰要回憶一下剛來時候的時光,結果弄的周圍人看她和雪月痕時的目光曖昧了許多,讓她在別人曖昧的目光中度日如年。
盡管在別人的眼中她和雪月痕之間的關系已經不是很“一般”了,畢竟天下能和雪月痕共乘一騎的只有她一個,能後對著雪月痕大吼大叫而不用擔心雪月痕會動殺機的也只有她一個,能逼著雪月痕去打獵做飯的還是隻有她一個。這樣的關系如果還說正常,那恐怕天下就沒有不正常的了。可是現在的事實就是她跟雪月痕真的是非常正常的關系,一切還都只停留在一個約定來維持的階段。至於他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一個是在戰場上殺戮了一輩子,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女人,一個是時而心思縝密時而糊塗犯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感情的問題。讓他們兩個來考慮這些,恐怕不出半個小時就能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也許是上天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其實可以完全肯定,這是作者本人跟他們開的一個玩笑。)把他們兩個人安排在了一起,在別人眼中兩人早已經是一對鴛鴦,但兩個人卻渾然不知。即便是小布的話中已經隱隱的提醒了一下,可是這兩個人就是一點反映都沒有,也不能不說這兩個實在是有寫遲鈍啊。
雪月痕有些無奈的看著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不放的雲娜有些無力的說道:
“你把手放開吧。我真的不會去的。我不是答應過你把殺戮之心放在你那了嗎?我真的不會去的,你這樣拉著我不放的話我很麻煩的。”
雲娜滿不在乎的說道:
“有什麼麻煩的啊!我不過是拉著你一隻手罷了,又沒有把你綁起來!”
雪月痕無奈的說道:
“你不認為你這樣我很多事情都幹不了嗎?而且你也不能全天都不離開我吧!吃飯睡覺你都要拉著我,你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以後嫁不出去!”
雲娜猛的湊到雪月痕跟前,踮起腳尖把臉貼近雪月痕的臉緊緊的盯著雪月痕陰沉著聲音說道:
“你才想起來啊!早在從白虎的領地出來的時候我的名聲就已經因為你而毀了!現在再毀一點也沒有什麼的吧!再說了,我又沒有打算嫁人,我現在已經結成大道金丹了!你認為有多少人能跟我過一輩子?那些能跟我過一輩子的恐怕都是一些長的七老八十的,或者是修煉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吧!我才沒興趣跟他們在一起待著呢!”
雪月痕若有所思的說道:
“要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好像我就是一個老怪物啊,兩千多歲的老怪物,比那些人老多了。既然你不喜歡跟老怪物呆在一起,那你就放開我好了。你已經拉著我有獎金一個月的時間了,一個月沒洗澡你不覺得自己身上有點難受嗎?”
雲娜陰沉著臉緊緊的盯著雪月痕大吼道:
“你不要找理由!我已經我現在已經是煉氣化神後期了!有真元護體,凡塵不沾身的!就算幾百年不洗澡也一樣幹幹淨淨的!而且我身上也不髒!”
雪月痕淡淡的說道:
“你現在可是已經被很多人看著啊。”
雲娜猛的轉頭看向周圍才發現,周圍的矮人、地精、那些來向矮人購買武器的商人還有剛好路過的歐陽天等人都在看著他們。雲娜狠狠的掃視了一圈,馬上週圍的人都帶著曖昧和無限同情雪月痕的目光把頭轉開了,歐陽天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小聲的跟歐陽天說道:
“歐陽前輩,看來雪前輩要有難了。”
歐陽天忍著笑意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快點走,小心禍水東引。河東獅還是交給雪兄自己來解決的好,河東獅吼可比你我的法術的威力要強的多。最好還是不要把禍水引到身上的好。”
歐陽天旁邊的年輕人有點不解的看著歐陽天,歐陽天的眼睛瞟了一眼雪月痕小聲的說道:
“現在是雪兄獨自面對河東獅吼,要是禍水東引的話那就不是面對河東獅而是要面對一個發火的修羅了。六國戰場上都沒有人敢面對的任務發火了你認為你能承受的了嗎?”
那個年輕人輕輕的吸了一口涼氣馬上反應了過來,面對雲娜的話他的確還有逃跑的可能性,而面對雪月痕的話恐怕讓他先跑上半年也沒用的。不過看到堂堂的先秦殺神公孫白起駕前第一大良造,六國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修羅雪月痕被人如此大吼也不得不說是千載難逢的大事了。
雪月痕的眉頭微微的一鎖,雲娜緊張的問道:
“木頭,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雪月痕皺著眉頭說道:
“那倒不是,只不過是在回憶河東獅,我記得好像是有過有關河東獅的資料,不過因為吞噬的時候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就沒有記,河東獅是什麼?”
雲娜聽到之後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宋朝陳季常的妻子非常愛妒嫉,常常發脾氣,當時可以說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而當時的大詩人蘇軾蘇東坡將他的妻子戲稱為河東獅。後來人們就把非常霸道的女子,一般來說都是非常霸道善妒的妻子稱為河東獅的。”
雪月痕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