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南笑著說,“福爺您可真瞧得起我,我哪是江湖人,我就一燒飯的,他們昨天聊天的時候我不小心聽到的。”
“哦,原來如此……”福爺道,“哎,你知道麼?他們三昨天在城裡可殺人了!現正被官府緝拿,不過官府能抓住什麼,裝裝樣子罷了,貼了張破紙在衙門口,說懸賞,賞金還不高。哈哈,誰會去!畢竟動刀動棒的。哈,徭役也不行,沒幾個本事,真要打起來,連人家一片衣衫都碰不到,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殺人了?殺的是一老頭和一小孩?”楊南問。
“殺的好像沒有老頭,聽說是一青年男子,好像哪個門派的……哪個門派來著……哎喲你說我這腦袋……青城!對青城派!青城一外家弟子,酒樓吃飯起了爭執,結果導致……哎你說如今的人啊……都沖動,沖動哈哈,沖動,還傻,有些人喲,有好日子過,有錢賺,不賺喲……”
“福爺,您老就別說這個了。”楊南拱了拱手。
嗯,想想也應該不是老丈二人,二虎說了,他們大哥交代要抓人回去,要是殺了就壞事了,楊南心裡想著。
……
福爺較講究,穿著講究,吃菜講究,對酒當然也講究。
聊著聊著,福爺似乎渴了,“楊南,你家雪泡梅花酒給我拿一盅來,我……呵呵,我喝點。”
福爺喝了一口,“這酒我還真的愛喝,說來也奇怪,你說的釀酒方法我也試過,可釀出來就是沒有你釀的好喝。老規矩啊,再給我準備個十盅,我帶回去慢慢喝。”
“老爺,該走了。”一個下人走到福爺邊上說。
“好,也差不多到時辰了,今天有事,得早點回去,過十天我再來。”福爺站起了身,抖了抖衣裳下擺,彎腰上轎。
轎子搖搖晃晃的遠去……
待福爺一行走遠,楊南迴屋拿出了菜刀,也不關門,拿起一塊磨刀石往河邊走去。
感情是磨刀去。
磨刀石很大很厚,一面非常光滑,其他幾面黑不溜秋,看著磨刀石應該特別重,換一般人估計雙手抱著都吃力。可楊南一隻手抓著,輕松。
叱……叱……嗆……嗆……磨刀的聲音有點讓人受不了,可楊南好像沒聽見,反而磨得很開心,小調哼哼是不亦樂乎。
刀是好刀,只可惜是把菜刀,說得好聽叫文武刀,刀背厚,開鋒角度大,可砍雞切骨,也可切菜,可剁、可切、可刮皮,使用比較廣泛。玄鐵的刀身,小葉紫檀的刀柄。刀背寬一寸,刀身長一尺,一尺可了不得,比別家的菜刀長半把有餘,當然也就重得多。不過楊南使起來非常輕巧。
“救命啊!救命啊!”
是誰在喊救命?發生了什麼事?
楊南提起菜刀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