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為那一次,宛茹才對眼前的孔後如此的死心塌地,不管孔後對別人是如此的狠毒,但是孔後對自己一直都是很好的。就這一點,也值得宛茹為她賣命。
聽到宛茹說的話,孔後的眼睛猛地一下睜開了,她有些感慨的說道:“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了,你既然還這麼的記憶猶新,真是難得啊。”在這宮中還有幾個人能向宛茹這樣真心的待自己?可能真的沒有了。
“皇後娘娘,您千萬別這樣說,宛茹這樣對您都是宛茹應該的,如果沒有皇後娘娘,宛茹豈能過這麼好的日子?”對於宛茹來說,現在的生活已經是十分安逸的了。
“宛茹,還好有你,在這宮中,本宮現在最信任的就是你,再沒有他人了。你是知道的,即使本宮沒有害人之心,但這宮中也一定有人想要加害本宮,本宮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求自保而已。對於沈玉箏,本宮很嫉妒她,也很恨她,因為她得到了陛下所有的愛,本宮不服,本宮到底哪裡不如她?難道只是因為她長得和,算了。”說到最後,孔後已經不想再說下去了。
“皇後娘娘,這個不能怪您,您也是為了保全自己啊,在這深宮中,所有嬪妃都是為了獲得皇上的恩寵,所以您對玉妃做的這些根本不算什麼,相對比鄭太後,您已經是很仁慈了。”宛茹安慰起了孔後,希望她不要想太多。
聽到宛茹這樣說,孔後的心情還真的好了許多,一掃剛才的陰霾,不得不說有了宛茹這個丫鬟,孔後真的省心了很多,也在很多時候,宛茹都能安撫孔後不安的情緒,與其說宛茹是個下人,不如說她其實就是孔後的好姐妹,沒有宛茹的孔後,還真的會有些孤單呢。
而養心殿內又發生了些什麼呢?
“啊啊……”沈玉箏像只野獸一樣在床上到處亂抓,她的身上彷彿有千萬只螞蟻正在啃食著她。
“怎麼了?娘娘,您沒事吧?”秋水和琴絲擔心的說道,看著沈玉箏如此難受,她們都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了?前些日子好稍微有些好轉的沈玉箏,現在好像是更加嚴重了。
“快去傳竇太醫進殿,快點,快點…”秋水急忙的催促著下人們,現在皇上正在和大臣們商量國家大事,這個時候去打擾皇上,是絕對不行的,唯一可以求助的也就只有竇義臺—竇太醫了。
“是,秋水姐,小的馬上就去。”那小太監聽到了秋水的話,趕緊出殿去找竇太醫了。
琴絲上前抱住快要瘋狂的沈玉箏,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在了沈玉箏的背上,玉箏似乎感覺到了,放緩了掙紮的動作,琴絲激動地說道:“娘娘,娘娘,您到底怎麼了?您怎麼會這樣,奴婢多想替您受過啊。”
而玉箏也就停止了幾秒,不一會兒,又開始瘋狂的掙紮了起來。
“快,快點將娘娘綁起來。”秋水對著琴絲說道,看著一動不動的琴絲,秋水知道也是指望不上她了,便自己動手開始捆綁沈玉箏。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為什麼要對娘娘這樣。”琴絲看著秋水拿起繩子準備綁住沈玉箏,趕緊上前,一把搶過秋水手中的繩子扔掉,誰知秋水剛一鬆手,玉箏便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用手在牆上使勁磨著,不一會兒,牆上便出現了一道道的血印子,看起來很是滲人。
“我都說了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還不快阻止娘娘。”秋水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琴絲,撿起來繩子準備將沈玉箏綁起來,再這麼任由她下去,一會兒她就得傷的不成形了。
琴絲這次也沒有反駁了,順從了秋水的意思,和她一起將沈玉箏綁了起來,被綁住了沈玉箏大聲呼喊,將嗓子都喊啞了,掙紮的時候也將身上許多地方都掙紮破了,血印在了床上,看的秋水和琴絲心疼不已,可是放開玉箏,玉箏就會傷的更加厲害,為了她的生命安全,她們也只有這樣做了,她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竇太醫可以盡快趕來,這樣自家的主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那麼痛苦了。
“怎麼了?玉箏發生什麼事情了。”竇義臺急匆匆的趕來,身後跟著那個小太監,在得知玉箏出事後,竇義臺是擔心極了。
“竇太醫,您快看看娘娘吧,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幾日娘娘是一天不如一天,原本好好的,現在好像更加……”琴絲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玉箏剛剛的樣子,只要想想就很嚇人。
“怎麼可能,玉箏原本不是已經戒掉了虞美人了嗎?現在怎麼看起來好像更加嚴重了?到底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竇義臺開始埋怨自己,覺得是自己沒有好好替玉箏檢查病情,才導致玉箏現在這麼嚴重。
“這個奴婢們也不是很清楚,就記得娘娘大概就是在三天前突然就這樣了,越來越嚴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之前明明已經康複了。”秋水努力回想前幾日發生的事,卻沒有察覺有任何一件事有何不妥。
“不可能,好好地一個人是不會這樣的,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些什麼,只是目前我們都不清楚而已,現在我要替玉箏好好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她身體內的虞美人在作祟。”竇義臺鎮定的說道。
“是,竇太醫。”秋水和琴絲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恩…別的人都出去吧,就留琴絲和秋水在這裡就可以了。”竇義臺開始懷疑這些下人中已經有人給買通了,為了防止玉箏的病情被透露,竇義臺決定還是要小心行事。
“諾。”下人們乖乖的退出了房內,就只剩下了琴絲和秋水。
“竇太醫,您說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地…”琴絲現在的心就和貓抓的一樣。
“噓……小聲點,我現在給玉箏仔細看看。”琴絲的聲音打擾了竇義臺的思路,竇義臺趕緊讓她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