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養心殿裡傳出沈玉箏悽慘的叫聲。
“玉兒怎麼樣了。”楊舜聶焦急的問著秋水。
“娘娘,娘娘她不太好。”秋水哽咽著回答。
“該死,這都好幾日了,這虞美人究竟要將玉箏折磨成什麼樣子才肯作罷。”楊舜聶心中想著,不行就給玉兒喝一點吧,這樣下去,怕是她要熬不住了。
“將竇太醫召見來,就說朕有事要與他商量。”楊舜聶沖著自己新選的貼身公公—李公公說道。
“諾,老奴這就去。”李公公趕緊往太醫府跑去。
楊舜聶將竇義臺約到了書房內談事情,二人神情均嚴肅,一下子,屋子內的氣溫都在急速下降。楊舜聶首先打破了這沉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玉兒這幾日是越來越痛苦了,朕命人將她綁起來,她既然自己用牙齒將繩子咬斷,手上掙脫的全是血她也不覺痛,看的朕實在是心疼極了。如果實在不行,不如我們”
“陛下,萬萬不可啊,您是沒有見過上了癮的人,那和行屍走肉是沒有區別的啊。”竇義臺打斷了楊舜聶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知道楊舜聶要說什麼,他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你以為朕不知道嗎??可是朕天天都能看到玉兒,看到她被折磨的痛苦難耐。朕想要視而不見,可是她悽慘的叫聲每每都會讓朕的心髒抽搐,她在慎刑司被折磨成那樣,回到朕的身邊,朕反而讓她更痛苦,你說朕如何忍心啊。”楊舜聶越說越難過。
“陛下,已經過去10日了,我們在忍一忍,說不定再過幾日,玉妃娘娘就會好一些了。”看著楊舜聶低下頭沉思,竇義臺忙上前安慰道。
“事已至此,也只有這樣了。哎”一代帝王在這個時候,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痛苦,他卻顯得手足無措,這是莫大的諷刺啊。
楊舜聶已經接連好幾日沒有去慈寧宮拜訪了,鄭太後也一直待著這慈寧宮未出去,她都這輩子什麼都沒有害怕過,而唯一這次,她真的怕了,她怕她的兒子就此會離開她,她怕失去她的兒子。
“太後,孔後求見。”嬤嬤輕聲的說。
“不見,不見,哀家誰也不見,讓她趕緊離開。”鄭太後的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但語氣中仍舊透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嚴。
“諾。”嬤嬤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嬤嬤又進來了,這一舉動惹怒了鄭太後。
“讓你出去聽不見嗎?連你也違背哀家的意思,你不想要你那顆腦袋了嗎?”嬤嬤聽聞趕緊跪下,這老嬤嬤已經跟著鄭太後很多年,從鄭太後做妃子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她。她當然曉得鄭太後的脾性,要不是孔後拿了金銀財寶來收買她,她又禁不住這財寶的誘惑,她這時候才不來惹鄭太後不高興吶,要知道鄭太後發起怒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當今聖上能左右鄭太後了吧。
“太後,是皇後娘娘,她說要和你談談陛下的事。”這老嬤嬤跟著鄭太後那麼久,太瞭解她的想法了,只要提到陛下,鄭太後定是會見的。
果然鄭太後一激靈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急匆匆的說道:“快,讓她進來。”
“臣妾參見太後。”孔後準備請安。
“免禮吧,你說要和哀家談陛下的事?”鄭太後此刻已經急不可耐了,這幾日皇上都不願意見她,這可比打她還難受,要知道,在鄭太後的心裡,她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如果最後反而換來了楊舜聶的反感,那她寧願沒有傷害沈玉箏,她現在是後悔極了。
“太後,陛下這幾日可都待在養心殿裡陪著那個沈玉箏吶。”孔後的話語中
滿滿都是妒忌。
“哀家知道,你來就是為了和哀家說著個。”鄭太後的語氣明顯有些失落。
“當然不是,太後可能還不知道,這個沈玉箏差點就死了,竇義臺用了虞美人才將她救回來。”
鄭太後的挑動了一下眉毛說道:“這個竇義臺處處與哀家作對,哀家看他是不想活了。”鄭太後用巴掌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來宣洩自己的憤怒。
“太後,臣妾認為,太後當務之急應該是與陛下重歸於好,至於竇太醫這個小角色,您不必太放在心上,奴婢已經問過衛寶林了,那日竇太醫一直跪在殿外求見陛下,但陛下一直沒有露過面。陛下好好的將林總管刺死,怕是當時已經知道了我們帶走沈玉箏的事,究竟是誰告訴陛下的?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現在沈玉箏已經離不開虞美人了,這樣的情況下,陛下一直和沈玉箏待在一起,怕是會受到什麼影響啊。”
先王在世的時候,只要是染上“虞美人”的人,先王都是通通處死,一個不留,自“虞美人”現世以來,至今還未有人上癮後可以徹底戒掉它。
“什麼,沈玉箏染上了虞美人,陛下既然還將她留在養心殿,不行,哀家一定要去將她帶走。”語畢,鄭太後便動手準備去養心殿。
孔後急忙拉住沖動的鄭太後,勸到:“太後,萬萬不可啊,現在陛下如此心憐這個沈玉箏,您再去將她帶走,陛下肯定會恨您的。而且上次陛下的話都說的這麼重了”孔後越說越小聲,裝作害怕的樣子,其實這一切都是她為了引起鄭太後的憤怒。
果不其然,鄭太後氣呼呼的說道:“哀家怕什麼?聶兒還會為了這個賤人,和哀家斷絕關系?”
“太後,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認為,您沒有必要和陛下鬧得這麼僵,血濃於水,陛下和太後之間又豈會有什麼隔夜仇。我們只需稍做一些手段,至於您現在更多的應該去關心關心陛下,緩和一下與陛下之間的關系。”
孔後的話的確句句在理,這讓鄭太後對孔後是刮目相看,自己原本可是最不待見她,不將她放在眼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