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幼稚的小女孩早已消失不見。
你看,她現在也會用心計去和皇上逗,和那些骯髒的女人鬥。
甚至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去獲得自己想要的。
這是沈玉箏的風格,俏皮的她,也是楊曼靖最喜歡的模樣。
楊曼靖眼裡劃過一絲笑意,拱著手說道:“皇兄,既然這位姑娘執意要合奏的話。還請皇兄準奏。”
楊舜聶猛地皺眉。
若不是明知道二人沒有任何的關系,楊舜聶幾乎都要懷疑楊曼靖是故意的。
不然怎麼會趁著這個機會來逼迫他,不然怎麼會自己親口來詢問他。
質疑的目光直直的刺向楊曼靖,楊曼靖神色未動,一副真誠的模樣。
彷彿真的是因為能夠合奏而感到幾分開心,便大膽的請求一般。
久久,楊舜聶才淡淡的說道:“準奏。”
所幸還有歌姬,讓這一副畫面沒有落在別人的眼中。
不然恐怕又是一番風雨了。
沈玉箏敏銳得察覺到楊舜聶已經有些不悅,便連忙說道:“皇上,臣妾請求戴著面紗演奏。”
楊舜聶的臉色微微好轉。
他再怎麼寵愛沈玉箏,也依舊只是因為這幅臉罷了。
沒有了這副臉,沈玉箏便什麼都不是。
什麼現如今的恩寵,什麼所謂的在意,都只是建立在舊時的感情上,建立在這張臉上罷了。
沈玉箏清楚的知道這張臉對於楊舜聶的影響有多大。
也明白楊舜聶估計在哪裡。
楊曼靖像是聽了沈玉箏的話才恍然大悟一般,笑的喘不過來氣:“皇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要知道朋友妻尚且不可欺,這位姑娘是皇兄的女人,我又怎麼會有什麼想法呢。”
看著彷彿恍然大悟,眼裡染上了笑意的楊曼靖,楊舜聶也笑了笑。
只是雙眼深處藏著兇狠。
他現在只能忍耐,忍耐楊曼靖的囂張。
他們必須好好地配合一下,先讓那些不安分的人安分下來。
他們兩個再怎麼樣,這個國家都是姓楊的,那便什麼都無所謂。
但是如果這個國家易了主。
那麼楊舜聶恐怕哭都沒地方哭。
玉蕭和玉笛相合的聲音響起,彷彿從悠然的遠山中傳來的聲音,時而緩慢,時而低沉,時而極速,時而高昂。
似小橋流水潺潺,卻又似沙場徵戰四方。
一時間,所有人內心中的感情都彷彿被勾引了出來一般,通通紅了臉。
在座的各位,誰都是為朝廷奔波吹俸祿的。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沒有人是一帆風順的。
這首歌,利用的便是這個心理,將人的感情實現了巨大的引導,然後放大。
沈玉箏閉著雙眼,不去看一旁俊逸的男人。
她害怕再多看一眼,她就會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狠狠地撲到楊曼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