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沙漠下暴雨,
看過大海親吻鯊魚,
看過黃昏追逐黎明,
卻從未曾看到過你。
——鯨落
……
“嘿,烈,今天都捕捉到了什麼魚。”
烈日當頭,毒辣辣的陽光炙烤著大地,那炎熱的溫度,好似破一盆冷水,都能迅速乾涸。更別說有人敢出來轉悠了。
河堤岸上,一個白鬍子花花的老者,雖已年邁,那雙眼睛藏著混濁,但並不影響他手拿鋼叉,身上裹著遮擋陽光的白色布衣,那衣料堪堪遮住了身體,因為貧窮,所以才只有那麼點兒。他的腳下沒穿鞋,四十三碼的腳底板踩在木板上,不遠處的海面風平浪靜,老者低著頭,他的踩著一條白花花的動物。
晃動著身子,半死不活,想要逃跑。
老者的嗓音平靜,聽不出什麼波動,聲音隨著海面升起的微風被刮散。
……
剛剛靠岸的小船上,那名被叫做烈的男子,身高八尺,膚色偏黃,頭髮又長又亂,滿臉的絡腮鬍子看不清真實面容,不過渾身散發著的陰冷氣息,令人不寒而慄,尤其是那雙宛若雄鷹一般犀利的雙眼,跟他對視時,會有一種自己是送上門獵物的感覺。
圓滾滾的汗珠隨著胸膛的振動,而滑入隱私之處。
烈往前走了幾步,下船。
……
目光所及。他胸膛上有觸目驚心的刀疤與牙印疤痕,那八塊腹肌十分醒目。
驚心動魄。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褲衩,行走時候有一種吊兒郎當的態度,但是誰都無法忽視他那強大犀利的氣場,烈就這麼從木製小船跳下來。
看了老者一眼,接著動作麻利的轉身,從小木船上拿出來幾個水桶。
裡面黑的白的海洋生物,還活蹦亂跳的。
“阿薩夫,這都是我的獵物。”
語氣很慢,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
烈像是邀功般,眉眼染著喜色,他拿著水桶,從裡面倒出一些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小魚。
掉在地上活蹦亂跳的,有的還試圖跳著重回大海的懷抱。
烈當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擰著濃黑色的眉毛,面無表情的用魚叉把那些逃跑的小魚,給串成了串。
名叫阿薩夫的老者看到這番景象,像是早有預料,嘴角無奈的抽搐了一下,“烈,你還是這樣。”
烈有個毛病,都是慣的。
烈無辜聳肩,“沒辦法,習慣了。”他的表情想當的欠打,不過阿薩夫身為長輩,自然是不跟烈這個皮斷腿的孩子扯犢子的。
阿薩夫嘟囔了一句,慢吞吞的收起了烈打回來的獵物。
魚再小也是肉啊,雖然小魚烹飪起來有些麻煩,但是剁碎了做魚羹也是不錯的選擇。
自己選的孩子能怎麼辦?當然是寵著啊!
儘管心裡十分的想把烈按在地上打一頓,但向來以慈悲為明的阿薩夫當然不會對烈動手,不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