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套中被我捉住的老鼠這時又口作人言央求道:“這位好漢,有事好商量,不如先放了我再說。”
我這時才想到,怎麼老鼠會說人話?還是我能聽懂老鼠說話?心中混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碩鼠見我不答話,大為惱火,怒道:“汝這廝好大的狗膽,不知本獨目大王的威名,快快把本大王放了,然後乖乖地獻出肥雞,如若不然,定讓你這廝活不過今夜。”
自稱“獨目大王”的老鼠在口袋裡大聲恐嚇威脅。我只是怕鬼,並不怕老鼠,而且非常憎惡老鼠,任它說得驚天動地,我也只是“嘿嘿”冷笑。
我問獨目大王說:“死耗子,你猜猜我準備如何收拾你?”
獨目大王說:“吾輩位列仙班,諒你不敢拿本王怎樣。你若有膽,敢摔本大王乎?”
我心想這老鼠也太狂了,不給它點顏色瞧瞧,它也不明白地球為什麼是圓的!於是說道:“不敢的那是煎餅。”說完狠狠地把手中的枕頭套掄圓了摔在地板上。
枕套“撲”的一聲輕飄飄地落在地板上,似乎枕頭套裡沒有東西。我急忙解開枕頭套,裡面空無一物。我納悶不已,但是又無理會處,只好關緊了單元門和防盜門,回臥室睡覺。
剛躺在床上,就聽房間角落有個聲音狂笑不止,正是那獨目大王。它笑了幾聲說道:“本大王是神仙中人,你一摔口袋,就借土遁逃矣。此等妙術,汝自然不知,哈哈哈哈哈,中本王妙計也。”
我從床上跳起來,用拖鞋擲向牆角,卻打了個空。那獨目大王已逃得沒了蹤影。
無奈之下,又躺回床上睡覺,誰知獨目大王不肯甘休,在我屋中大鬧天宮,把桌子上的碗筷一件件扔到地上。我起身去捉它,它就飛也似的跑掉。反複數次,搞得我筋疲力盡。
我暗暗叫苦,這回可惹了個大麻煩,今晚是甭想睡覺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又重新躺在床上,任那獨目大王在房中折騰,只是不理。不一會兒發出酣睡之聲,假裝沉沉睡去。
獨目大王又搞了半天,見我沒半分動靜,不免覺得有些無趣,索性躥到我的床上,來咬我的耳朵。
我正等它如此,抄起藏在身下的枕頭套閃電一般地罩住,這只大老鼠生得極肥大,不像普通老鼠那麼靈活,又沒躲開,被我再次捉住。
獨目大王是個比較缺心眼的家夥,依然照葫蘆畫瓢地先是軟言相求,見不起作用,就又口出狂言威脅於我,最後又問我:“汝敢再摔本大王乎?”
我說:“這次咱玩點新鮮的,高壓鍋你知道嗎?我請大王您進去蒸道桑拿,你要好好享受,不可辜負了我的心意。”
獨目大王說道:“如此也好,不如將本王從枕頭套裡放出來再蒸。”
我一手抓住枕頭套,另一隻手把口子紮牢,說:“這枕套裝了你這大老鼠兩回,上面肯定有很多細菌,我要連枕套一起蒸,消消毒。”
獨目大王大驚:“若真如此,吾命休矣。”
我不再同它廢話,到廚房把枕套放進高壓鍋裡倒上水,把鍋放在燃氣灶上,開啟煤氣點火。
隨著溫度的升高,鍋中傳來陣陣慘叫。我想到這一夜之中被它戲弄,自言自語道:“現在才出了這口惡氣。”
忍不住放聲大笑,從夢中笑醒,原來自己身在床上,此時又是清晨。我這幾天已經分不清夢和現實的區別了,這事沒法去想,越想越亂,真是令人心亂如麻。
我走到客廳,看見滿地杯盤狼藉,再去廚房觀看,卻見高壓鍋正放在燃氣灶上。我心中起疑,把鍋中的蒸氣放盡了,開啟一看,有一枕套,裡面有一碩鼠,僅有一目,已經被蒸得稀爛稀爛的。
這情形實在惡心,我又忍不住要吐,找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