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栩栩如生。
主體的構圖是一座高山,山下繪有一位仙人,青袍長髯,神態瀟灑。山上又有一處府邸,門上有“冷香堂”三字。門前有三朵叫不出名目的異樣奇花,中間最大的一朵藍色,旁邊各生有一朵紅色小花。奇花怒放,紅藍相間,悅目至極。
瓶口被一塊黑色木塞堵得嚴嚴實實,又有防水的金漆黏合,沒半分縫隙可以開啟。不過用手一晃,感覺裡面空空如也,看來應該是個空瓶。
我輕輕撫摸著瓶身。別說這瓶子材料和年代的價值了,憑我的經驗,單是這瓶上的圖紋,就值個十幾萬。實在是太不尋常了,我從來沒看過有這種風格的瓶,絕不是近代的款式。回去後找個懂行的好好估個價,這趟來嶽陽真是不虛此行。
這時雨過天晴,長空如碧。我得了個古瓶,沒有心思再去遊湖,就帶了藤明月回家。在嶽陽沒找到能鑒定古董的師傅,看來只能回去之後再做計較了。
別的閑事就不講了。又住了五七日,我就帶著古瓶辭別了姑父姑媽回到家裡。
第二話 離奇的死亡事件
回到我家的樓下,只看見我家的樓門前人頭攢動,黑壓壓地擠滿了圍觀群眾,邊上又停了幾輛警車和救護車,一些警察出來進去地忙個不停,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故。
我也是個好事之徒,見如此熱鬧,就急於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看到人群中有幾個相熟的鄰居正在交頭接耳地聊天,就擠了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我問鄰居老馬怎麼回事這麼多人。
老馬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在電影院工作,戴了副深度近視眼鏡,對我說:“你出門剛回來,還不知道吧?咱們樓門裡,一樓——就是你家樓下的老姚家——一家五口,昨天晚上全都死在家裡了。”
這個訊息讓我聽得心裡發堵,平時關系都不錯的鄰居全家竟然都死了,我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事。
這時旁邊的鄰居閑漢孫國賓說:“昨天白天,不知從哪來了只夜貓子,正落在老姚家門前,那雙大眼就死死地盯著他家大門,怎麼趕都趕不走,最後老姚急了,拿棍子把夜貓子活活打死。你說怪不怪,那夜貓子被亂棍打死,直到死都沒有要跑的意思,到了晚上老姚全家就莫名其妙地死了。經常聽人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這事可真夠邪的。”
老馬搖搖頭說:“也未必是夜貓子,你們晚上也應該都聽見了吧?深更半夜的,樓下有人大聲地喊老姚和他家裡人的名字,那喊聲很大,一聲比一聲瘮人,都把我吵醒了,我還特意拉開窗簾往樓下看,樓下路燈照得雪亮,空蕩蕩的,人影也沒有半個。”
周圍的眾鄰居都連連點頭,看來晚上聽到喊老姚名字的不止一人,大夥全聽見了,但是誰也沒看到究竟是什麼人在樓下喊他。
我問老馬:“姚家五口人,老姚和他老婆,兩個女兒,一個十七,一個十三,再加上老姚的母親,怎麼會同時都死了?是煤氣中毒,還是入室兇殺?”
老馬說:“怎麼會是煤氣啊,這麼熱的天,哪家不是開門開窗的,我聽派出所的民警說,具體死亡原因還要等法醫鑒定。早晨老姚大女兒的同學來找她一起去上學,叫了半天沒人答應。她見門開著,就進去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把那小姑娘嚇成精神病,五口人都坐在客廳一動不動,都是睜著眼死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我對老馬說:“老馬您可別嚇唬我,他們家樓上住的就是我,他們往上看什麼?”
這時居委會的劉老頭插嘴說:“他們不是看你家,那是在看進了房裡的勾死鬼。你們還別不信邪,平白無故地有人喊你們名字,千萬別答應,那是勾魂的鬼,你一答應,它就能找到你的住處。”
孫國賓笑罵:“我說劉老頭,你他媽的好歹也是居委會的,怎麼到處傳播封建迷信啊?”
劉老頭怒道:“你這小子懂個屁,前邊九號樓的胡家大嫂子,你們都知道是誰吧?”
眾人都知道那是個瘋婆子,於是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