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琪聞言,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又不敢這個時候撫了殷昕逆鱗,乾脆繼續住口不言,事實上,自從那日殷暖說司馬君璧不在之後,殷昕已經把殷家的幾百家僮都派出去了。直到後來想要動用殷傢俬莊上的田客和商鋪裡的奴僕時,方才發現不受自己控制的地方。
不過,馬思琪想了想,倒是覺得這樣的事於自己而言不算什麼壞事,至少更有可能讓殷昕成為自己一派,想起貴妃的承諾,忍不住心動不已。
沉默著陪殷昕坐了會兒,直到家僮把熱粥端來,馬思琪親自服侍殷昕用膳之後,方才緩緩說道:“夫妻本是同命,但妾身不能為夫君分憂,實在慚愧不已,表妹她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會有如此決定。”
那日殷暖提醒之後,殷昕特意去查證,方才發現原來祝霜的父親早已經與趙家同氣連枝。
殷昕嘆了口氣,“罷了,你有心就好。”
馬思琪又道:“郎主何必如此客氣,事實上,之前貴妃曾說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她可以給予一定的阻力。”
殷昕聞言,冷笑道:“貴妃是打算我殷家依附於她,成為她留在新安的助益不成?”
“郎主你誤會貴妃的意思了。”馬思琪柔聲道,“貴妃不過是希望能在某些方面得到郎主的幫助,同時也能給郎主些許助益,郎主心思通透,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雙贏的道理嗎?”
殷昕想了片刻,想起鄭家與趙家的矛盾以及趙家與自己越來越不合心的事,心裡越來越煩。
“罷了,這些事不急於現在,以後再說。”
晚些時候,松羅前來稟報。
“怎麼樣?可有水奴的訊息了?”
“回郎主。”松羅道,“已經有了。”
“真的?”殷昕猛地站起身來,多天來的失望讓他有些不敢置信,“人呢?”
“回郎主。”松羅道,“因為當時距離較遠。屬下未看清具體。”
殷昕聞言,皺眉道,“你有幾分肯定?”
“雖無絕對,但八九不離十。”不然他也不敢回來稟報給殷昕。
“那就夠了。”殷昕鬆了口氣。這已經是他這些時日聽見的最好的訊息了,道,“誰查出來的訊息?重重有賞。水奴她現在在何處?”
“回郎主。”松羅猶豫了一下,未回答他最後一個問題,忽然跪下道。“是奴看見的。”
“你?”殷昕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既然是你找到的,我也不會虧待你,這般小心翼翼的做什麼?”
“因為……”松羅猶豫片刻,下定決心道,“公主殿下現在在青街的一家青樓裡。”
“青樓?”殷昕一怔,惱道,“我命你去找人,你到時候有那閒工夫去那等地方。罷了,算你個將功贖罪便是。”
之後殷昕當即決定自己親自前往探查一番。他身份高貴,到達之後,也未直接說明目的,只說聽聞青暖之名,好奇一見。
柳大娘聞言,心裡喜悅非常,面上連說“不敢當”,之後自然是萬分恭敬謹慎的把殷昕請到一個視線極好又清幽的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