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殷家嫡子,王禹慈自然是認識的,她下意識的看向馬思琪的方向。卻見她呆呆看著殷昕,微微擰著的眉頭似乎有些緊張。
殷昕迎面而來,自然也看見了對面的兩人,此時想要繞道也來不及,他也懶得多此一舉,走到兩人面前之後。只是對王禹慈客氣的微微頷首,就直直離開。
馬思琪一聲“夫婿”咽在喉嚨裡,王禹慈回頭,就見她紅了眼眶。
“思琪阿姊。”王禹慈小心翼翼的問道,“三郎君這是?”
若是她先前還有些懷疑馬思琪的言語,此時也已經完全相信了。
馬思琪雙手攥緊,頓了頓方才苦笑一聲,說道:“前日妾身不小心撞見了夫婿要討水奴那個婢女為妾,夫婿惱羞成怒,由此遷怒妾身。”
“怎麼可以這樣呢?”王禹慈驚訝的道,“且不說水奴不過一介家僮,如何能做殷家嫡子妾室,便是三郎君也不應該因為一個婢女而怪罪思琪阿姊你啊!”
“是啊!不過一介家僮而已。”馬思琪眼淚沉沉而下,她低聲說道,“所以妾身才說這個婢女奴大欺主啊!”
王禹慈見她悽楚,遞了巾帕給她,她雖然身份高貴,在殷家卻是孤身一人,得馬思琪主動結交之後對她很是感激,心裡對水奴更是厭惡幾分。
馬思琪繼續悽楚的道:“妾身還記得,當初嫁來新安之時,和夫婿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可是自從多了水奴這個婢女之後,夫婿著了便魔一般,什麼也不顧了。禹慈。”馬思琪抬頭看向王禹慈,幽幽的道,“你說,這樣的婢女,憑什麼還要留著呢?”
王禹慈頓了頓,心裡那個模模糊糊的念頭此時清晰了許多,她安慰馬思琪道:“思琪阿姊,咱們先去兒家院子吧!”
馬思琪見她面上神色,心知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便點點頭,慘慘慼戚的道:“妾身現在也實在不想回到舒玉樓,如此就叨擾禹慈你了。”
怪只怪這個時代家僮的性命太過輕賤,也許在人販處,價格還趕不上一頭健壯的牲畜,弄死一個婢女,甚至不用揹負一絲的愧疚。
翌日,王禹慈正在用早膳,就見雲葉拿著一封信件進來,王禹慈接過看了,便也沒有了繼續用早膳的心思。
“娘子。”雲葉見她面色微沉,便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王禹慈道:“阿父來信說,他不日便要前往鄰州,中途要經過新安。”
“那……”言下之意想來便是王家家主經過新安時要帶著王禹慈一道離開了,畢竟之前鄰州已經催促過幾次,甚至還派人來接,不過都被王禹慈打發離開了。
只是這個時候,王禹慈又如何會甘心就這樣離開?
“娘子?”雲葉見她起身,問道,“可是要出門?”
“嗯。”王禹慈點頭道,“雲葉,昨日吩咐你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雲葉點頭道:“已經好了,可是娘子,真的有必要這麼麻煩嗎?”
不過是個庶子的婢女而已,怎麼值得王禹慈如此費盡心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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