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看守,不過仗著有個在官府做事的妹夫,方才得了這麼一個差事,平素也不過是訛詐一些被抓重役的家人送來的銀錢罷了。
“殷、殷郎君。”劉五一改剛才義正言辭的模樣,諂媚討好道,“此時,原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只要殷郎君之後處理好了,小的、小的自然會酌情通融的。”
至於所謂的“酌情”,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阿元見他厚顏如此,已經懶得再開口搭理他。
“阿元。”殷暖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去準備些銀錢。”
“哦。”阿元不情不願的轉身往馬車上走去。劉五聞言,自然是心花路放,眼巴巴的看著阿元離開的身影。要知道,開口的可是殷家五郎君,出手豈會是小數目?說不低自己得了這一筆銀錢,以後也不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直接回家享清福去了。
“不用這麼麻煩。”王傾尹忽然開口,此時他和宋元衣已經站起身來,也已經聽見了這邊的對話。
“王朗君?”阿元不解的回頭看著他。
“五郎。”王傾尹看向殷暖的方向,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今日你們把元衣帶到這裡已經是天大的恩德,所以……”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住,右手高高揚起,下一秒,只聽一聲極為清晰的“咔嚓”聲響,他手裡不知何時拿起的石塊已經砸在他自己的腿上,很顯然,他用力不小,腿骨肯定是已經摺斷了。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一時間,眾人俱愣在原地。
“王朗!”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宋元衣,她驚呼了一聲,語無倫次的道,“你、你,怎麼會?”
殷暖幾人也慌忙上前,只見王傾尹一頭的冷汗,他有些吃力的用完好的那一條腿站著。而另一條腿上已經有鮮血浸透了褲褶,流淌到地上。
“王阿兄,你?”
王傾尹卻笑了笑,忍著疼痛有些吃力的接著之前未盡的話語道:“所以,之後的事,就不用再勞煩你了。”
原來方才,他起身的時候,藉著大袖的遮掩從地上撿起一塊尖銳的石塊。王傾尹雖然不知道殷暖會採取怎樣的行動救他,但這是他的堅持,既然是自己的決定,就絕對沒有依靠別人來完成的道理。
“王朗君?”阿元捂住唇,驚呆在原地,“怎麼會這樣?”
水奴輕輕嘆了口氣,因田也抿緊唇,面上卻也有些動容。
“王阿兄。”殷暖道,“你……何必如此,事情還有轉換的餘地不是嗎?”
“我知道。”王傾尹咬了咬牙,說道,“只是無論做什麼決定,終究要有一點代價的不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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