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衣心裡一顫,頓了頓又問道:“兒家想進去與殷五郎君告個別,可能行個方便?”
“這……”家僮有些猶豫。
“怎麼?”宋元衣道,“可是打擾了嗎?”
“宋娘子和宋郎君到來原不該攔著的。”家僮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只是,五郎君現在尚未入殮。”
“怎麼會?”宋元衣驚訝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家僮道:“大家都說,是五郎君屋裡的婢女水奴瘋了。把自己和五郎君的屍身綁在一起,不讓入殮。”
宋元衣聞言心裡悲傷的同時又是震驚不已,“可知……水奴她是因為什麼嗎?”
“奴不知。”家僮搖頭,說道,“都說是水奴和五郎君原就有著……有著不清楚的關係,她現在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就瘋了。”
“不可能的。”宋元衣下意識的搖頭,她認識的那個水奴聰慧從容,就算心裡再是悲傷,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家僮又這樣說,那就說明很有可能是真的。
宋元衣想了想,又說道:“兒家曾和水奴見過幾面,也有些交情,可否讓我前去看一下,說不定能勸解一二?”
不管怎麼說,水奴現在的情況都不可能會好,宋元衣有些擔心,怎麼也得見她一面再說。
家僮道:“好的,可否勞煩宋娘子和宋郎君在此地等候片刻,奴去回稟一聲?”
“有勞了。”
家僮轉身離開。宋之於驚訝的對宋元衣道:“阿姊,這事情也太玄乎了,這個叫做水奴的婢女是何方人物?從未聽說過有婢女敢把自己和主人屍身綁在一塊兒不讓入殮的。”
宋元衣聞言正要說話,轉角處忽然走來兩人,當先一人著一身素色衣衫,眉目舒朗,若是唇角帶了笑容,定是陽光明媚的模樣,只是此時面色沉靜,眼裡浸著濃濃的悲傷。
宋元衣看著他直直走到自己面前,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道:“郎君可是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在下王傾尹。”王傾尹行禮道,“敢問娘子和郎君可是要去殷家司園?”
宋元衣點頭,“是。”
王傾尹道:“實不相瞞,在下有一事相求。”
“王郎君請說!”
王傾尹頓了頓,道:“僕與殷家五郎君曾有幾面之緣,忽聞他……不幸離世,僕欲前往一看究竟,只是身份卑微,求見幾次都被殷家家僮攔住。故而僕冒昧懇求,可否隨娘子和郎君前往,也算是……全了故人之誼。”
宋元衣靜靜的聽著,見他說起關於殷暖之事時的悲傷難言,說起自己身份卑微不得入門時的坦然自容,心裡忽然對他的脾性多了幾分好感,也相信了幾分。
“阿姊?”宋之於見宋元衣猶豫,便阻止道,“咱們進去恐怕已經讓人為難,怕是不宜再和別人一道前往,況且,咱們也不認識他,又不能判斷他說的真假。”
宋元衣看見王傾尹聽見宋之於的話之後,面上閃過幾分尷尬,可是他並未知難而退,而是誠懇的對兩人又行了一禮,說道:“若是郎君為難,僕可扮作郎君家僮隨行便是。”
“郎君?”王傾尹旁邊的家僮驚訝的道,“這怎麼可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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