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司園,殷暖和水奴走在前面。因田和阿元靠後一些。水奴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也沒有注意到殷暖什麼時候往後走幾步站到自己身邊。
“阿姊?”
“嗯?”水奴回過神來,看向殷暖道,“怎麼了?”
殷暖見她瞬間收斂起面上困惑,又恢復成沒事的表情,心裡忽然便是一窒,想起之前有關元氏的事時她也是這樣,什麼也沒說,所有的懷疑和後果她自己一力承擔起來,等到自己發現的時候,幾乎都已經是水奴快要毀滅她自己的時候。
“阿姊。”阿暖回頭看著她,有些軟軟的開口道,“吾很愚笨,所以阿姊若是有什麼打算,和吾相關的、於你自己有害的事,能告知吾一聲嗎?”
水奴聽他語氣滿是可憐,雖不知他是想起了什麼,卻也心軟下來,想了想說道:“既然是和五郎君有關的,自然該告訴的啊!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就有一件事說不定就和五郎君相關呢?”
“嗯。”殷暖抬起頭,溫柔清透的丹鳳眼瞬間帶上幾抹喜色,依舊嗓音柔軟的問水奴道,“是什麼事?”
水奴道:“五郎君還記得之前三婦的婢女抱著的那幾根據說是名貴花木的枯枝嗎?”
“三嫂帶著的枯枝?”殷暖想了想,問道,“就是那株叫做末葉的?”
水奴點頭,“因為當時三婦刻意提起,雖然只有幾片葉子,但是和今日表郎君在花販處說的那一株藍色花的葉子很像呢。”
水奴一向過目不忘,這般刻意去記,幾乎就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再加上她出身宮內,深宮裡的下作手段見過不知多少,故而再稍加推測,聯絡馬思琪前後舉動和那好巧不巧就懷孕的時機,差不多就知道她所打的注意了。
殷暖雖然不知這些婦人手段,但他極為聰明,腦海裡過了一圈,也差不多得出個前因後果。
“先前驚訝三嫂前後態度之差別,心裡尚且有幾分疑惑擔憂。”殷暖輕聲道,“現在知道她目的,倒也放心了些。”
水奴有些擔憂又心疼的回頭看著他,想著殷暖一向良善,終歸是一個府裡有血緣親情,如此整日勾心鬥角、你死我亡的,也不知對他是否有影響。只不過見他神色依然,一派溫柔從容,也不知是否真的並無影響。
“現在先確定一些事。”殷暖道,“到時再對症下藥便是。”
“嗯。”水奴點點頭,想了想說道,“說起來表郎君說的話倒是提醒了婢子一件事。”
“怎麼?”
水奴道:“婢子之前曾見過這樣一道方子,對有喜之人有落胎之效,所需藥物裡面就要末葉和於芩木這兩樣東西。不過似乎必須得是三月左右的孕婦方才有效。”
先前一時沒想起,是因為她見過這道方子時不過八九歲而已,一時有些模糊,虧得王韻書提醒才又想起來。
並非是惡意揣測馬思琪行為,而是事實也太巧合了些。就說她本來是與殷暖有恨意的,難不成真的會一朝醍醐灌頂,幡然醒悟親情可貴不成?且不說是否有這個可能,單看馬思琪平日接觸的殷蘿趙氏等人物,都是對殷暖極為不喜的,耳濡目染之下,恨意只會越來越深而不會減少。
況且馬思琪出生馬家,什麼樣的珍貴之物沒有見過,何必在得到末葉之後又巴巴的前來把於芩木雕的貔貅要去,更在那之後就傳出有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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