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九月,序屬三秋。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眾人眺望這滕王閣周邊風景,雖看不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奇景,但卻也能夠窺得當時那王勃王子安所見之一斑。
入夜之後,一行七人紛紛縱身一躍,落在了滕王閣邊上的贛江之上,踏浪而行,落在了贛江中間偏左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
妙蘿仙子指了指所在的這一片水下,道:“這水面之下原有一處洲嶼,如今已經被淹沒,約有十餘米深。此處洲嶼名為帝子之長洲,在此處可得仙人之舊館,而這舊館便是王喬仙人的武庫。不過,還需一個契機,諸位且先等一等。”
王勃聞言,不禁額頭冒出一絲冷汗來,這妙蘿仙子的說話,可不正是在《滕王閣序》裡有記載,“臨帝子之長洲,得仙人之舊館”,這也……。難道,這王喬武庫真的全部都記載在這《滕王閣序》之中,此名篇更是一幅“藏寶圖”?
不多時,江面起了一層濃霧,將王勃等人籠罩在其中。而天空之中,俊採星馳,密佈之間,隱隱有星羅鬥列陣法之勢。
龍光射鬥牛之墟!
那星羅鬥列之中有一道光芒射下,外人不可辨,然在這濃霧之中的王勃等人卻是看得極為清楚。
但見這光芒正落於眾人頭頂約莫五十米處,一道光芒激蕩開來。
“就是現在!”
妙蘿仙子見此與郭魚薇以及那終南山的一葉道長三人一起出手,一手持玉符,一手將一張符籙丟擲。
但光芒散去後,王勃等人都看到了一片虛影,猶如海市蜃樓。
如若要形容的話,似乎……王勃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滕王閣序》當中的句子。
“層臺疊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迴;桂殿蘭宮,即岡巒之體勢。”
原來這一段不是形容滕王閣的而是形容所謂的仙人之舊館,如此可見,這王勃王子安是見過此武庫之人,否則,如何能夠描寫如此細致!
“諸位,隨我來。”
妙蘿仙子手中捏著一件東西,不知何物,第一個起身飛向了那五十米半空的虛影,身體一接觸到那虛影,虛影一蕩,而妙蘿仙子的身影則是消散了不見,只留下了一個聲音:“速速進來。”
郭魚薇、一葉道長幾人也起身飛向了那虛影,王勃和陳晚衣相視一起也飛了過去。身體接觸那虛影後,兩人都感覺似被吸入了某處空間之中。周邊光景一換,王勃等人感覺到了身體站在了地面上,再抬頭一看,眼前的場景正是方才虛影所見!
等最後一人進來,妙蘿仙子將手中之物收了起來,見眾人疑惑望來,妙蘿仙子微微一笑,道:“幾年前,我曾進入此地一次,不過,只是進入了這武庫,無法破開內部禁制。”
這武庫很像是藏身於一片無盡漆黑之中的一片洲嶼,在這洲嶼上有諸多建築,桂殿蘭宮,飛閣流丹。而且這武庫看上去也非一片死寂,可見生機勃勃的花草樹木,亦可見仙鶴麋鹿,看上去確實是一處神仙秘境。
只是,王勃等人卻是能夠看得出來那花草樹木以及諸多動物都不過是虛影而已,並非真實,似是此處透過什麼陣法折射出來的,只要不伸手觸控,倒是與真實無疑,會走會跑會叫,能開能落還有花香撲鼻。
王勃等人所在地方正對著一座門,門兩側各延伸出一條牆,那牆上下與門有一股融為一體的氣勢,帶著極強的威壓,拒人於千裡之外。
妙蘿仙子指向這牆門,道:“我幾年前來,正是被這外面的陣法禁制所擋。相比起幾年前,這陣法的威勢似有減弱,不過,依舊非常人能夠闖入。一葉道長,你乃陣法大家,可看出這是何陣法?”
那一葉道長細細觀察,約有三四分鐘,道:“之前仙子曾與貧道提起這陣法的特點,已經猜測到了幾分,今日一見,倒是比貧道所猜想的要難上不少。此乃陣名為中天雲間陣。此陣輕易可入,但想要出來幾乎是不可能。”
一葉道長稍稍一沉吟,道:“此乃一個空間陣法,這陣法與門牆之間看似不過一尺,但實際距離萬千,若是進入其中,即便狂奔千年,怕也是難以接觸到門牆,會被困死其中。”
妙蘿仙子微一皺眉,問道:“那道長,此陣可有破解之法?”
一葉道長點了點頭,道:“說起此陣與我們終南山亦有幾分緣分,乃是衍生自我終南山一個古陣。雖然無法在短時間內破解,但想要進出自如卻並非難事。諸位且稍等片刻。”
一葉道長開始在陣法前面擺布一些破陣所需的器具,王勃自詡對陣法還是略有了解,喲陣道九卷在,自也是第一時間認出這中天雲間陣,破解之法,他也在腦海裡推演了數次,可一舉破之。
不過,既然這一葉道長既然是陣法大師,王勃自不多說什麼,也是想在邊上看看此人是如何破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