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霞飛路一片狼藉。
街道被迫擊炮炸出了十幾個大坑,彈片在建築物的牆面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疤痕。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和血腥味,還有汽油燃燒後的焦糊氣息。
路邊停著幾輛被打得千瘡百孔的卡車,有的甚至被炸翻在路中央。地上到處是丟棄的30年式步槍、鋼盔和各種裝備。暗紅色的血跡在青石板路面上蔓延,幾具屍體還未來得及搬走。
林宇叼著一支香菸,慢慢走在這片狼藉中。他的皮鞋踩過破碎的彈殼,發出清脆的響聲。
第一營計程車兵們正在忙碌地打掃戰場。有人在清點繳獲的武器,有人在搬運傷員,還有人在看守著那些垂頭喪氣的俘虜。
在街道盡頭的一處臨時醫療點前,山本忠正坐在那裡。他的軍服已經被鮮血浸透,右腿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東洋少佐,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完全沒了先前的威風。
林宇走到他面前,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一個菸圈。
"山本少佐,"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俘虜,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怎麼樣?我這些'烏合之眾'的戰鬥力,還入得了您的法眼嗎?"
"八嘎!支那人!"山本忠突然抬起頭,眼中閃著怨毒的光芒,"你們這些低等種族,遲早要被大東亞帝國..."
"按住他!"林宇冷冷地說。
兩名士兵立即將山本忠死死按在地上。
林宇緩緩走到山本忠面前,右腳對準他腿上的槍傷,猛地踩了下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林宇的皮鞋碾壓著傷口,鮮血很快浸透了繃帶。山本忠疼得面容扭曲,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支那人?低等種族?"林宇加重了腳上的力道,"你再說一遍?"
"啊!!!"山本忠的慘叫聲更加淒厲。
林宇從旁邊士兵手中接過一支毛瑟98K步槍,掄起槍托,對準山本忠的腦袋就是一下。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鮮血頓時從山本忠的額頭流下。
"砰!"又是一記重擊。
"砰!砰!砰!"
林宇手起槍落,一下接一下地猛砸。山本忠的慘叫聲漸漸變成了嗚咽,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張臉。
林宇扔掉步槍,整了整衣領,"這裡是申城,是我們的土地!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頭兒,"馮安走到林宇身邊,看了眼地上已經半昏迷的山本忠,"這些俘虜..."
"還有多少?"林宇掏出一支香菸,慢慢點燃。
"除了重傷員,還有105人,包括這個山本忠。"馮安彙報道。
林宇深深吸了一口煙,在夜色中吐出一個菸圈。他轉過頭,看著那些跪在路邊、被繳了械的東洋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