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東洱,不可無理。”老嫗裝模作樣的教訓了少年一句,隨而看向賁青,道:“我族族主確實是叫我來帶著活屍回去,還請賁族三長老給分薄面。”
話雖是這麼,但表情很高傲,一副吃定了他不敢得罪赤族的模樣。
“都別爭了,鹿蜀洞也好,赤鱬洞也罷,誰都不能帶走他,還有,你們都去死吧。”有一道聲音響起,很高傲,也很狂妄:“賁族也好,赤族也罷,也可以從人世間消失了。”
葉祥智聽到這聲音,頓時一喜,他知道,總算是安全了。
“誰?好大的狗膽,敢如此侮辱我赤鱬洞赤族,滾出來!”赤東洱斷喝,臉色難看,很是氣憤。
一道身影在葉祥智面前浮現,已是滿頭白髮卻不服老,依舊目聰耳慧、老態龍鍾的老者,來者,正是葉其堯。
葉其堯將葉祥智從凹陷的巨石中扶出,隨而取出鬼酒讓他喝下,然後又點燃一根菸遞給他。
葉祥智將鬼酒喝下,感受到了體內暖流流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後,也感覺身體的血肉和骨骼都在恢復。
隨而疼痛感籠罩全身,這比剛剛所受到的傷害還要痛苦,就算是葉祥智性格堅毅,也不住低吼,以此來釋放痛楚。
看著孫兒受如此折磨,雖然知道有這種歷練對其而言是好的,但葉其堯還是忍不住心疼,他很生氣。
扭過頭,葉其堯眯著眼睛看著老嫗和老頭,雖然他們長得比自己年輕,但他知道,他們都已經超過一百歲了,如今這模樣,不過是用靈力改造的,不是自身最真實的存在。
赤韻和賁青都臉色難看,因為他們都有一種無力感,這種壓力,是他們在族主身上都未曾感受到的,由此可以明,眼前這個老頭……比族主還要強大。
赤韻和賁青對視了一眼,很快達成了共識,一人往東一人往西,奮力逃命去了。
哼。”見他們丟下後輩,獨自逃離,葉其堯只是發出一聲冷哼。
摸出一根符筆,咬破舌尖,符筆筆尖沾舌尖血,又摸出一張紫色的符紙,符紙漂浮在其面前,只見他筆走龍蛇,一筆喝成,繪畫出一個類似於‘鎖’字的符紋。
符紋畫好,收起符筆,符籙放置在虛空上,符籙竟漂浮在他眼前,不會飛走也不會跌落,很是神奇。
葉其堯雙手快速結印,印決掐罷,捏成劍指,劍指一點符籙,口中發出一聲怒喝。
只見符籙爆發出一陣黃色的光芒,便有靈力不斷凝聚,化成了鎖鏈,一共有兩條鎖鏈從符籙從竄出,兩條鎖鏈一條向東一條向西,向逃走的兩個老不休追去。
葉其堯看向年歲跟自己孫兒差不多大的少年。
赤東洱的臉色煞白,一是恐懼,因為兩個老人不顧他,直接就逃了,沒有一點兒猶豫,這明眼前這個老頭實力很強,強大到兩個妖帝境的人都聞風喪膽,甚至不敢抱著或許能贏的僥倖心理。
二則是兩個老人不顧他,直接就逃了,這是……把自己推出來做擋箭牌的節奏啊。
三,則是剛剛自己口出狂言,竟然罵這老頭狗膽,這……會不會死得很慘?
誰知葉其堯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話,也沒有理會,揹著手靜靜的站在葉祥智身邊,看著他脫胎換骨。
葉祥智身上的毛孔不斷的泌出黑色物質,散發著濃郁的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