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歸正題吧。”彭秋朔頓了頓,道:“陛下,北離勢力浩大,西楚不可抗衡,但我南唐土地富饒,兵多將廣,依仗天塹,足以擊之。”
“臣附議,我南唐地廣,糧草充沛,持久一戰,北離固有北方大片疆土,但土地貧瘠,多為山地,糧草不如我等。”
“我南唐有大江天塹,身後又有兩江退路,何愁得不到天下?”
陳邦舟譏諷一笑,“諸位誤會了,我前來,並不是為了洽談和南唐聯盟一事,而是為了規勸你們。”
“哦?不知陳丞相,要規勸我們什麼?”女帝心生好奇。
陳邦舟道:“據我所知,北離兵馬,已逾百萬,近年來對我西楚久攻不下,一來是我西楚眾民齊心,防禦得當,二來是因為,北離投入了大量的國力訓練水兵。”
陳邦舟悠然道:“北離佔據北方,組建水兵,所為何事呢?”
“對我南唐下手?荒謬!我南唐世代居住江南,人人水性極佳,北離豈能同日而語?”南唐兵部尚書冷笑。
陳邦舟笑著搖了搖頭,“幾十萬水兵,一齊攻擊,你南唐水性再好,終究人力有限,怎能抵抗勢如龍虎的北離?”
彭秋朔微微點頭,“的確有些道理,所以陳丞相還是為了與我南唐協商聯盟?”
陳邦舟繼續搖頭,“我已經說了,我並非是來尋求聯盟,是來規勸的。我是來規勸南唐,莫要作無用的抵抗,速速投降北離,也可保得宗廟香火不斷。”
此話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
“荒謬至極!”兵部尚書吹鬍子瞪眼,“小小北離,蠻夷粗鄙,焉能讓我南唐降之?”
“笑話!江南人士,雖不喜爭鬥,但若是有人打上門來,雖遠必誅!”一位老臣慷慨激昂地大喝。
“沒錯,怎麼能投降呢?打!”
上官騰皺著眉頭,“陳丞相,我等敬你的才能,因此對你禮敬有加。若你想當北離的說客,門就在這裡,請離開!”
女帝心中疑惑,但面上波瀾不驚,看了一眼碧雲天,陷入了沉思。
陳邦舟道:“我並非北離說課,我只是來規勸。”
“呵,那你西楚為何不向北離投降?”彭秋朔語氣冰冷。
“是啊,你為何不讓你西楚皇帝對北離俯首稱臣。”
陳邦舟不卑不亢回答:“我大楚民力強悍,眾官齊心,陛下更是蓋世英雄,豈能有俯首稱臣之說?”
夏崇山有些惱怒,“你的意思是,我南唐陛下,不如你西楚皇帝嘍?”
陳邦舟嘴角帶笑,搖著羽扇,一言不發。
女帝皺眉:“陳丞相,你的意思是?”
陳邦舟悠悠開口:“我所說北離的百萬兵馬,已是虛報,據我估算,至少有一百六十萬人。”
“怎麼可能?”
“居然有這麼多?”
“不會吧,我南唐也沒有這麼多兵馬呀。”
官員們議論紛紛。
陳邦舟徐徐道:“北離雄踞北方疆土,鼓勵百姓生育,鼓勵開墾荒地,在幾十年內,人口激增,非你我兩國能比。”
“其次,北離朝堂對北離江湖採取無比嚴格的管制,江湖人士被收編進入虎賁軍,戰力無雙,所向披靡。這就意味著,虎賁軍可以直接轉化成比水兵更為恐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