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笙開始打量女帝身畔蒙著面紗的女子,暗道:“她應該就是那個女帝親衛碧雲天了......她的傘呢?咦?她的衣服......”
殿堂左右,分坐了鸞臺鳳閣的臣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只掃了一眼陳邦舟,目光一直落在江望笙身上。
江望笙有所察覺,回眸一瞥,看了他一眼。
二人目光對視,江望笙大抵猜測到了,他便是夏南鳶之父——夏崇山。
“請陳丞相,落座。”女帝道。
陳邦舟於東向坐,眾人立在他的身畔。
女帝看了一眼陳邦舟身後眾人,最後盯著江望笙,和身畔的女帝親衛低聲交代了幾句,便讓她暫且退下。
女帝清了清嗓子,道:“陳丞相不遠萬里,來我南唐,覺得我南唐一路風景如何?”
陳邦舟含笑回答:“鍾靈毓秀,人傑地靈,物華天寶,實是人間不可多得的寶地。”
“比你西楚如何?”女帝追問。
陳邦舟回答:“我西楚山峰險峻,乃人間最勝之景,可謂太極之陽,剛猛如斯。南唐之景,似萬丈錦緞,可謂太極之陰,柔中帶綿。”
女帝微微一笑,“看來你我兩國之合作,乃是天時地利人和。”
“陛下所言極是。”陳邦舟拱手。
“在場的幾位愛卿都是朕的心腹,有何高見,儘管說出。”女帝擺手。
“鸞臺,夏崇山。”穿著深色錦緞的中年男子起身,對著陳邦舟頷首行禮。
“鳳閣,孫謙”
“鸞臺,上官騰”
“鸞臺,黃家林。”
陳邦舟一一點頭回禮。
孫謙道:“陳丞相足智多謀,料事如神,對於如今北離的攻伐之事,您是怎麼看的?”
陳邦舟搖著羽扇,不緊不慢回答:“北離勢大,虎狼之師,所向披靡,又有北離江湖傾力相助,任何一國,都難以與之抗衡。”
“此言差矣。”上官騰道,隨即看向女帝,開口:“陛下,北離步兵的確勇猛,但若是水上作戰,恐怕不如我南唐的覆海蛟龍軍團。”
陳邦舟笑道:“南唐固然有天塹可以依靠,但以北離的國力,想要迅速打造一支強大的水兵,不在話下。”
孫謙問:“陳丞相何出此言?”
“北離的虎賁軍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一個全部由江湖奇人異事組成的軍團,莫說大江天塹,哪怕是青天之上的蜀道,他們也越得。”陳邦舟回答。
陳邦舟繼續道:“這還只是他們最鋒利的寶劍之一。槍仙童淵的神威天軍,鎮南王那水路兼備的南蛟軍,以及北離天武帝麾下的百萬雄師。”
女帝微微點頭,“北離,非一國能夠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