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北離國威,豈能容你這賊子挑釁?”一人起身怒喝。
“王爺,此人藐視我北離,理當斬首!”一人又道。
鎮南王的眉頭越皺越深,盯著常博遠。
天摩羅雙手合十,突然道:“阿彌陀佛,施主身為鴻臚寺卿,應有包容天下的胸懷,如今你代表西楚談判,理當彬彬有禮,象徵西楚國威。”
“可施主你咄咄逼人,莫不是想將西楚推向深淵?”天摩羅死死盯著常博遠。
常博遠冷哼一聲,悄悄看向江望笙。
江望笙擺弄著玉簫,道:“天摩羅,你不是使團中人,請你閉嘴,謝謝。”
“你......”天摩羅冷笑一聲,“施主武功蓋世,小僧自知不如你。但是,你有天下無敵的功力,難道能和天下人作對嗎?”
“我呸!”常博遠直接踩在了桌子上,居高臨下望著北離眾人,“你們時天下人嗎?你們有什麼資格代表天下人?”
“天下人無非是為了一口吃食,你們卻自詡正義,說什麼救民於水火,簡直放屁!”常博遠張牙舞爪。
常博遠又指著天摩羅,“你這番僧,小小西戎蠻夷,枉你修到了先天宗師,如今對無道的北離俯首稱臣,願作忠犬任人驅使,簡直是武林之恥,根本不配身為習武之人。”
“此言差矣!”天摩羅不怒反笑,道:“江望笙也在為西楚效力,他可也是武林之恥啊。”
“我呸,你也配跟江公子相提並論?”常博遠冷笑,“江公子為國為民,不畏權貴,一人一劍,為天下百姓申冤,匡扶正道。”
“蠻夷之人,食草木黃沙而生,與你說的再多,無異於對牛彈琴。”常博遠道。
天摩羅怒氣上頭,鎮南王擺了擺手,令他退下。
“是。”天摩羅低下頭,退守鎮南王一旁。
“博遠,別激動,以和為貴,以和為貴。”陳邦舟道。
“是。”常博遠收斂情緒,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常博遠清了清嗓子,伸出手,徐徐道:“我們現在改變主意了,三千五百萬兩白銀!”
“你...可惡!”
“無恥之徒!”
“你這厚顏無恥之徒,我不屑與你共處一室。”老儒生起身,仰天悲愴而喝,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老前輩,老前輩。”
“陳老,陳老!”
鎮南王臉色一變,起身前去檢視那老儒生的狀況。
鎮南王為他把脈後,輕輕搖頭,“並沒有大礙,只是年紀大了,情緒過於激動。”
“謝王爺”
“扶陳老下去休息。”鎮南王開口吩咐下人。
一番鬧劇結束後,鎮南王臉色鐵青,道:“我可以做主,一千八百萬兩白銀,不能再多,不然就談不下去了。”
常博遠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挖挖耳朵,好似慢了半拍才聽到鎮南王的話。
他故作震驚,“什麼?一千八百萬兩?你打發叫花子呢?我大楚士兵英勇無畏,為國捐軀,豈能跟你們北離那群烏合之眾,助紂為虐者一般,命不值錢。”
鎮南王眉頭緊鎖,“如果你們想繼續開戰的話......”
“好啊,繼續開戰,打呀!”常博遠厲喝,隨即道:“不過,在你們回去之前,我要請你們看一齣戲......不,三齣戲。”
常博遠悠然道:“第一齣戲叫做——小僧破戒尋歡樂;第二齣戲叫做——將軍埋骨馬蹄下;第三齣戲叫做......傲梅凌塵無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