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御書房。
陳邦舟帶著江望笙前來覲見。
“臣拜見陛下。”
“草民拜見陛下。”
二人同時躬身行禮。
楚皇複雜地看著江望笙,擺擺手,“無需多禮。”
“謝陛下。”陳邦舟起身,向江望笙介紹:“這位是鴻臚寺請——常博遠常大人。”
“丞相大人言重了,小人擔不起一聲大人。”常博遠忙道。
“常大人”江望笙抱了抱拳。
“聞名不如見面,江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啊。”常博遠捋著鬍子,向江望笙回了一禮。
“楊將軍”江望笙對楊驍行禮。
楊驍頷首。
“黃伯伯”江望笙對鴻臚寺卿身畔的黃映君行了一禮。
黃映君點了點頭。
黃映君道:“陛下,根據可靠情報,北離前來會談的人是鎮南王——南宮莫何還有文淵閣的古鏡民。”
陳邦舟正色道:“陛下,古鏡民此人有大才,在文淵閣中是一股清流,按理來說,有他一人足矣。”
“那南宮莫何為何前來?”楚皇問。
陳邦舟和江望笙面面相覷,陳邦舟率先開口:“陛下可曾記得,在我們退守三關之前,曾留了不少人隱藏在北境。”
楚皇眯著眼睛,點點頭,“確有此事。”隨即暗中感慨:“朕老了呀,連事情都記不住了。”
自從江望笙逼楚皇下罪己詔後,楚皇對朝政的干預大大減小,完全可以說是由陳邦舟一意斷之。
與陳邦舟平級的內閣首輔焦大千更像是一個助手,只有在三方楚皇,陳邦舟,焦大千)商議國事時才能抒發己見。
陳邦舟繼續道:“兵部和他們有密切的聯絡。”
楊驍介面:“北離在佔領了國土後,花費重金對千里荒地進行建設,如今富庶程度,可比我大楚南方一些重鎮。”
楚皇的神色陰晴不定。
楊驍繼續道:“我們的人以十人為一隊,玄甲軍和普通士兵混雜,在城池,小鎮,村落乃至街道內活動,負責聯絡廣大百姓。”
“聯絡百姓?”楚皇愣了片刻。
陳邦舟點頭:“北離的目的不言而喻,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希冀以此來削弱我大楚民力。但是,我們聯絡百姓,表達了陛下的心意。”
“朕的心意?”
楊驍笑道:“定時補給的銅錢固然可貴,但在百姓心中,大楚的天子親自過問他們的日常生活,關切民生,孰重孰輕,不言即明。”
“哦,好,好!”楚皇笑著點頭。
陳邦舟道:“當初在撤走百姓之時,就對他們進行了一定的劃分,留在淪陷區的,都是先皇帶過的百姓,對我大楚絕對忠心耿耿。”
“待到時機成熟,我們只需要迅速解決掉淪陷區的北離士兵,駐紮國門,就可以恢復我大楚的盛況。”陳邦舟道。
“利用北離的財力,建設大楚,妙計,妙計。不愧是相父啊。”楚皇感慨。
陳邦舟將羽扇指向江望笙,道:“江望笙與我不謀而合,同有此意。而他提出的正面戰場和敵後戰場相結合,效果更甚。”
“原來如此。”楚皇點點頭。
陳邦舟道:“陛下,此次會談,我們會改變策略,主動提出收回淪陷國土,在他們拒絕之後,提出更多對我大楚有利的條件。”
“好。”楚皇點頭,從椅子上起身,頷首道:“全權由相父做主。”
“是,陛下。”陳邦舟躬身回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