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笙抿著嘴,緩緩端起酒,慢慢送進嘴中,登時眉頭緊皺,屏氣凝神,硬生生吞下烈酒。
陳玄安心中樂開了花,可算讓你出醜一次了。
清塵道長咳嗽了一下,道:“此次夏姑娘遇難,多謝江公子出手援助。這份恩情,南唐會記下。”
他將“南唐”二字咬得極重,側面反應了夏南鳶的身份地位。
酒過三巡,江望笙面色赤紅,正要伸手運用內力驅散自身酒力之時,被陳玄安走過來抓住了手。
“江兄,這就不道德了啊。”陳玄安笑了笑,“大家高興,在一塊兒喝酒,怎麼還能用內力作弊呢?”
清塵道長撫摸著鬍鬚,緩緩道:“這種行為,確實不妥。”
其餘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陳玄安招呼店小二,又拿來了一罈烈酒。
“這麼多?”江望笙忍不住撥出聲來。
“多嗎?不算多。我一個人在望月臺能喝七八壇烈酒呢,醉上三天三夜,多痛快啊。”陳玄安拍了拍酒罈,道:“如今有正事,我們就少喝一點好了。”
江望笙陷入沉默。
舞奇靈輕聲道:“江望笙公子武功卓絕,笑傲武林,這酒力嘛......若是傳出去,人家會怎麼說呢?”
“你!”
陳玄安嘻嘻哈哈,腹誹:“師父,說得好!”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江望笙醉醉醺醺,趴在了桌子上。
幾人會心一笑。
驀地,舞奇靈神色一動,凝望客棧之外。
陳玄安問:“師父,怎麼了?”
舞奇靈的神色變得慌張失措,然後很快平靜下來,站起身來,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待會兒回來。”
“師父,我......”
陳玄安剛剛站起,就被舞奇靈阻止,“你不需要跟著我。你去照料江望笙,把他灌醉了還能不管?”
“可是我......”
“回去!”舞奇靈的眼神變得冷冽,輕聲喝道。
“是。”陳玄安忙閉上嘴,低下頭。
舞奇靈走後不久,清塵道長開口:“江公子喝醉了,我們先把他扶回房間去。”
“好。”松濤點了點頭。
一位白髮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客棧門口,盯著準備散了的幾人。
清塵道長身子一窒,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陳玄安拱手道:“道長,江望笙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去找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