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千思慮一番,出列,朗聲道:“陛下,微臣認為,聯盟南唐固然是一劑良藥,但阻礙重重,難以實現。”
“原因有三:一,我大楚百姓因先皇仁義而聚,先皇手足卻慘死於南唐手中,若是聯盟,有失民心。二,我大楚與南唐的百姓一向敵視,即便聯盟,也會有眾多的麻煩和嫌隙產生。三,南唐帝位被女子篡奪,朝堂不穩,絕非盟友的良選。”
楚皇眯著眼睛,微微點頭,“焦愛卿此言有理,朕深以為然。不知諸位,有何感受?”
陳邦舟張了張口,但沒有把自己聯絡南唐謀士的事情告訴眾人。
焦大千微笑道:“丞相大人之智果然稀世罕見,能想到拋棄前線,借南唐抵禦北離,焦某佩服至極。但過於理想化,想要聯盟,難於上青天啊。”
陳邦舟忙道:“陛下,臣有信心,可赴南唐,遊說南唐眾臣。”
“此事不妥。”楚皇搖搖頭。
黃映君道:“陛下,自古以來就有一句話,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況且,今時不同往日,北離國力雄厚,虎視眈眈......”
“黃大人是在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嗎?”一位內閣官吏摸著自己細長的鬍鬚,道:“陛下,我大楚人傑地靈,上下同心,縱使北離如虎狼,也可驅之。”
“荒謬至極!北離人口眾多,有百萬雄師。我大楚上下,排除邊界守軍,最多有二十萬人”兵部新任郎中怒斥。
“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運籌帷幄,以少勝多,我大楚做的還少嗎?”那位官員反駁。
“笑話!如此懸殊的差距,大人既然這麼說,看來攻防大謀,已經熟稔於胸。陛下,臣提議,讓這位大人擔任陣前軍師。”兵部郎中忙道。
“你......”內閣官員啞然,看向陳邦舟,“老丞相足智多謀,想必能夠做到如此勝舉。”
為國黨聽後,紛紛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
焦大千自信一笑,拱手道:“陛下,如今情況,確實困難。但臣有一計,可讓大楚形勢幽而復明!”
“講!”楚皇露出激動之色。
焦大千徐徐道來:“武者修行,打熬體魄,將自身煉到極致,便是先天宗師。同樣,若將我大楚開發到極致,必定能讓國力增強,抵禦北離,不在話下。”
“具體說說。”
“是。”焦大千組織語言,開口:“臣隱居山野之中,融於眾生,亂世之中,百姓們將自身寄託於神明,崇道信佛,棄儒家經典。”
焦大千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道:“臣認為,我大楚應該滅佛驅道,將獲得錢財一半充入國庫,一半廣修書院。”
楚皇整理思路,問:“寺廟道觀能有這麼多錢糧?”
一位官員出列,“陛下,我大楚善男信女廣佈,積少成多,涓滴成海,寺廟之錢糧難以想象,而且......而且”
陳邦舟緩緩開口:“說!”向來柔和的他,語氣多了強硬。
楚皇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那官員忙道:“陛下,寺廟中雖有得道高僧,但也有不守戒律的武僧,他們欺行霸市,憑藉蠻力,集聚了大片土地。”
“啪!”楚皇拍了一下桌子,“為何朕不知道?”
隨即,他看向了別逢君,語氣不善道:“大理寺號稱監察天下,為何沒有稟告朕?還是說你別逢君翫忽職守,與人合謀?”
“臣不敢。”別逢君向楚皇跪下,“北境風雲一起,臣便將大理寺的主要人手聚在了北方,以至於南方出現瞭如此情況,臣領罰!”
楚皇如虎狼一般,將目光轉移到了那位彙報的官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