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笙讓人新訂做一把材質更好的玉簫,隨即前往大理寺。
別逢君罕見地在門口迎接。
“寺卿大人,怎麼是您親自來迎?”江望笙皮笑肉不笑道。
別逢君打量著他,“自然是要看看我西楚的第一高手。”
“大人說笑了,第一高手在宮裡呢。”江望笙指著皇宮的位置。
“從昨日,你殺了陳亦卿起,在我西楚民眾的心中,你就是第一高手。”別逢君笑道。
江望笙看了看大理寺的牌匾,“當初黃夢覺遇難,大理寺袖手旁觀,恐怕西楚民眾也沒有想到。”
“江公子說笑了,大理寺雖然監察西楚,人才濟濟,但卻沒有你這種身懷絕世武功的蓋世英雄。”
別逢君望著江望笙,“聽說你在陛下那裡辭去了玄甲軍大統領的職務,換取了見駕不跪的權力......與眾不同。”
“大人想說什麼?”江望笙心裡清楚,面對這種變色龍,牆頭草,笑面虎,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打架,他擅長。朝堂之爭,他還要向前輩們多多學習。
惠妃一事,他雖然讓天機閣的暗探干預促成,但難保不會有人看出來事情的端倪。
尤其是老丞相——陳邦舟。
江望笙感覺,陳邦舟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為。
而眼前之人,若是知道自己利用墨祁的性命來拉他上賊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別逢君悠悠道:“天望城中,隨手一砸,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你若沒有官身,行事極為困難。”
“不如來我大理寺?一處處長的位置......空下來了”別逢君身子一窒,和善的他變得無奈與遺憾,但僅僅是一剎,就被他很好地掩蓋下來。
“大人的意思是,讓我當處長?”江望笙饒有興趣。
一處處長,品階不高,但權力極大,絕不遜於一部郎中。
別逢君點了點頭,“我保證,一年之內,讓你坐上一處處長的位置。”
“大人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閒雲野鶴,不屑於朝堂風雲。”
別逢君喃喃:“這話若是讓西楚士子聽了,可是要背上千古罵名。”
“未必是千古罵名,或許是先賢典故。”江望笙打趣。
別逢君呵呵一笑,“話歸正題。”他招了招手。
兩人羈押石晨陽走了出來。
江望笙看了他一眼,“大人,我這個朋友犯了什麼罪?居然讓堂堂大理寺卿親自出面解決。”
別逢君深吸一口氣,“偷偷查閱文書,說小吧,只是看看歷史,說大吧,可就是偷盜軍機密報,叛國大罪啊。”
“指不定還要連坐。”別逢君語重心長,低聲道:“幸好,此事被我壓了下來。”
江望笙看著石晨陽,“你就不辯解一下?”
“我沒有看軍機密報!我看的是往事。”石晨陽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