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逢君走過,看了一眼江望笙。
江望笙也震撼地看著他。
二人對視。
江望笙從他眼中看出了無窮的殺意與狠辣,以及對他的警告。
石晨陽泡入府內檢視,隨即返回,道:“全死了,褚雲一家上下老小,包括侍衛,僕從,全部葬身火海。”
石晨陽猶豫片刻,“褚雲的屍體就在門前,被人折磨致死。他的妻子,親人應該是當著他的面被殺。”
江望笙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撤吧。”
路上,石晨陽道:“我以為,只有公子你推測出褚雲的身份。”
“別逢君能夠當大理寺卿二十餘年,肯定不是吃乾飯的。”江望笙回頭掃了一眼火海,“我知其狠辣,想不到......”
江望笙自語:“也是,墨祁因惠妃而死,褚雲又是惠妃的人。幸好我把他拉到了我的船上。”
石晨陽道:“公子,你身居高位,如果太過仁慈,肯定是要吃虧的。”
“我知道。但我想盡可能......”江望笙眉頭緊皺。
他一個從小在山裡學文習武的人,二十多年都未經歷過真正的世事,如何能成為那殺伐果斷的梟雄?
江望笙囑託道:“我若孑然一身,當然可以一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隨時都會牽連到我的親人好友。”
“晨陽,在你做任何殺戮之事前,一定要三思而為,千萬不能因為自己的意氣導致家國受創。”
江望笙頓了頓,繼續道:“武為止戈,行俠仗義,這才是習武的源頭。”
石晨陽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夜,朝中很不太平。
加上褚雲,一共有三名大官被人屠滅滿門,一炬之下,幾十年的昌盛化為焦土。
十幾名官員被殺,或腰斬,或砍頭,或烹殺,或分屍,死相慘烈。
毫無疑問,這都是別逢君的手筆。
楚皇對此並沒有說太多,只是說了一句要嚴查兇手,甚至沒有交代刑部和大理寺立案,只是讓城衛緝查。
空出來的官職也很快就有人替補。
朝廷鬥爭就是如此,任你是天大的肉食者,在這漩渦之中也難以獨善其身。
北城門口,城衛嚴加戒備。
一輛富麗堂皇的車輦駛來,十幾名身著黑袍的持劍人隨性守護。
一個侍女從車輦中走出,向成為出示令牌。
那城衛見了令牌,登時瞳孔一縮,正要撥出聲,被侍女阻止,“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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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明白。”
車輦透過,城衛們聚在一起。
“什麼?是貴妃娘娘的令牌?”
“那還能假?純金打造,雕龍畫鳳,一般人,哪裡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