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語嫣宮殿。
舞奇靈已經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臉色雖然略顯蒼白,但比前幾日好了許多。
她呆呆地望著屋頂,一言不發,只是偶爾和陳玄安說幾句話。
陳玄安坐在椅子上,目光彷彿能穿過屏風,看到自己的師父。
唯一奇怪的是,他的臉色竟是比舞奇靈還要差。
江望笙按住陳玄安的肩膀,為他輸入真氣,讓他稍稍有了幾分血色。
江望笙欲言又止,斟酌良久,便開口勸解:“萬事不能心急,如果你落下病根,可就得不償失了。”
“沒事,只要師父能早點恢復就好。”陳玄安聲如細絲。
江望笙道:“剛才我給她檢查傷勢,她經脈裡的真氣清除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脆弱,多多休息,按時吃藥,不出幾個月就能痊癒。”
“這兩天,你就別再強行給她傳輸真氣了。一來效果甚微,二來......”江望笙頓了頓,“劍仙肯定也不希望你因此傷了根基。”
陳玄安點點頭,問:“江兄,這幾日我去抓藥時,發現有各種各樣的人出現皇宮。其中不乏武林高手,文臣武將。”
“最關鍵的是,他們都去了後宮。”陳玄安語氣凝重。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他追問。
江望笙搖搖頭,“這個時候,文武百官尚在早朝。一切將見分曉。過幾天,我派人來接你們,在皇宮畢竟人多耳雜,不利於劍仙修養。”
“好。”
陳玄安神色突然變得激動,眼中閃著崇拜的光芒,“江兄,我聽說西楚國門前,有一個黑衣劍士,一劍滅八百鐵騎,威震北離大軍,又把北離第一猛將顧北棠的兵刃奪了過來,是你吧?”
江望笙故作茫然地搖搖頭,“當然不是,我這幾日都在天望城,怎麼可能去近乎千里之外的邊境?”
“我不信!”陳玄安篤定道。
陳玄安盯著桌上茶杯,問:“顧北棠的方天畫戟可是北離耗費了大量奇珍異寶鍛造,論價值,可比得上名劍榜前五的神劍。”
“那位黑衣劍士,大抵就是為了挫敗北離計程車氣。聽我父親說,那兵刃現在就插在邊境城牆上。”江望笙回答。
陳玄安忽的嘆了一口氣,“可惜啊,那位前輩高人沒有把顧北棠的索命幽靈搶過來。”
“什,什麼?”江望笙愣了愣。
陳玄安道:“顧北棠的坐騎——索命幽靈聞名天下,乃是山中異獸,據說可戰猛虎餓狼,乃無價之寶。”
“昨天他給刀神了一匹白馬,難道是那個?”江望笙下意識喃喃。
陳玄安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青年。
......
江空流坐在馬車中,臉色陰沉如水,閉上雙眸,心中思緒。
車伕低聲道:“大人,黃尚書車駕在前方。”
“停在旁邊,我有幾句話要說。”江空流淡淡道。
“是”
江空流掀開簾子,看著車內急躁的黃映君,遲疑許久,道:“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夢覺知道。”
“我怎麼可能跟她說這個?”黃映君無奈地捂著額頭,“她若是知道了,還真敢去北離,宰了那個小子。”
“北離南宮氏子嗣眾多,陛下私下可曾告訴你,要和誰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