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空流神色不定,聽了自己兒子的荒唐之事,無奈嘆息。
一門客開口:“大人,二公子如今尚且年少,胡鬧一些,乃人之常情。但是他打了溫學翰之子,恐怕......”
此人是江空流唯一的謀士,名喚吳起,擅縱橫之道。
江空流伸了個懶腰:“雖有超絕武藝,但沾花惹草,難成大事。至於吏部尚書的那個兒子,打了便打了。”
吳起聽聞此言,滿腹疑惑,眼中閃過精芒,思索著什麼。
“笙兒武功之事,處理的如何了?”
“我們已盡力消除痕跡,並且放出話來,那兩個賊人早已身受重傷,正巧被二公子撿了便宜。”
江空流點了點頭,“如此甚好。趁著笙兒這些日子胡鬧,讓我們的人都隱藏起來,我有預感,要有大事發生了。”
“所以,大人您才讓二公子回來?”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讓他呆在我身邊,保護好他,以便我們大展宏圖。”江空流輕聲道。
“花天酒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江空流起身。
“大人,這是何意?”吳起怔了怔。
“你沒見過他”江空流笑了笑,“這孩子大智若愚,城府很深,但偏偏瀟灑自在,不願落入塵網,因此,不會為了這份基業和晚秋反目成仇。”
吳起試問:“大人,若二公子想要基業呢?”
江空流冷笑,“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天道使然。”
......
街道川流不息,人來人往。嘶鳴陣陣,雜亂不堪。
“嚯,這麼大陣仗,這是誰啊?”江望笙忍不住道。
一襲黑衣縱馬呼嘯而過,身後五六個男子緊隨。
石晨陽大致看了一眼,說:“她叫黃夢覺,是禮部尚書黃映君的愛女,大理寺的人。”
“她是女的?”望笙驚道,仔細打量著她的背影,“真看不出。”
“按理來說,女子應溫柔賢惠,勤儉持家。但這位不一樣,自小就舞刀弄槍,頗有慧根。後來拜入春秋劍廬,成為了劍甲老人的關門弟子。”
石晨陽繼續介紹:“她今年都二十四了,同齡女子早就嫁人生子,她偏偏在大理寺深居簡出,沉迷辦案。”
江望笙古怪地看著他,“你對人家怎麼這麼瞭解?還關心人家的婚嫁。”
“不是我關心,是全城皆知。”石晨陽頓了頓,道:“尚書大人曾給她說了好幾門親事,都被拒絕了,最關鍵的是,上門見面時,男方總會被她打成重傷。”
“這麼猛?”
“有一次,尚書大人硬要把他嫁出去。大婚當日,她卻穿著一身白衣,持劍入堂,眾目睽睽之下休夫,鬧得滿城風雨。”
江望笙頓時來了興趣,“這也是一個奇人吶。”
“她可是劍甲老人的愛徒。西楚境內,唯一一個願意效力的先天宗師,連陛下都不願得罪。”
江望笙突然想起,道:“有一句流傳的俗語:‘天下女子,只嫁西楚。’”
“沒錯。當年陳老丞相廢止女子纏足。三從四德中,僅留未嫁從父。倡導婚姻自由,禁止父母包辦。”
“先皇愛妻,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說過:‘我西楚女子,不論高低貴賤,嫁為人婦時,皆可著鳳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