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王琪昏迷不醒,宮中朝中許多事情都落到了樸勝基的手裡,很快就有傳言說樸勝基毒殺了殿下,把持朝政。
就連後宮裡養病的皇後娘娘也聽見了這樣的傳聞,一日三次召見樸勝基。
樸勝基本就憂心王琪的身體,對寶塔矢理的傳話不聞不問,很快就傳言就甚囂塵上。
“殿下,今日王城裡也無大事,您可以好好休息。”樸勝基為王琪擦完了身子,在他臉頰上落了一吻,然後脫衣躺在了王琪身邊。
今日是初一,王琪往日這個時候都要承受莫大的痛苦,現下他昏迷著,倒是免了一番磨難。
夜裡,樸勝基睡得並不安穩,或者說自從王琪昏迷以來,樸勝基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水……”王琪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張開了嘴,用微弱的聲音喊。
王琪有動靜的第一時間樸勝基就醒了過來。
“水,渴。”王琪嘴唇有些幹裂,樸勝基趕緊去取了茶水,小心翼翼送到王琪嘴邊。
感覺到滋潤,王琪喝了兩大口,然後才慢慢睜開眼,“是勝基吶。”
“殿下,您昏迷了整整五日,勝基很擔心。”樸勝基把茶杯放好,支使了一個內侍去尋禦醫來,然後回到了王琪身邊。
“五日?”王琪看著樸勝基的動作,順著他的力道被扶了起來,一隻手在自己的腹部按壓了兩下,似乎有些奇怪。
“殿下,初一已經過了,您有沒有什麼不對?小廚房裡有準備著槮湯,您要喝嗎?”樸勝基為王琪捏了捏被角,輕輕抱了他一下。
王琪一手放到樸勝基的頭上,用巧勁把他推開,“端進來吧。”
樸勝基去到門口說了句話,很快黃內侍就帶著人送了槮湯進來。
王琪看見黃內侍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今日是初二了,殿下,您昏迷了五日啊!”樸勝基用勺子攪了攪,一股熱氣帶著淡淡的香氣從碗裡飄出來,“殿下睡了太久,恐怕是有些糊塗了。”
“嗯,是有些糊塗了,現在是什麼年份了?”王琪不動聲色地問。
樸勝基雖然覺得奇怪,就算是睡了五日也不至於過了一年啊,但嘴上還是認真地答了,只當王琪是剛剛睜眼,還沒有清醒過來。
“行了,你們下去吧。”王琪揮了揮手,讓人都出去。
黃內侍帶著人出去了,留下樸勝基一個人照顧王琪。
“你也下去吧。”王琪看樸勝基還留著,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此刻還有些虛弱,也沒有發火,“洪林呢?”
“殿下好端端的怎麼問起洪將軍了?他不是一年前就去了羌城擔任先鋒隊長了嗎?”一年前洪林帶領大軍得勝歸來,王琪賜了他將軍的稱為,封為先鋒軍首領,已經上任一年有餘了。
“先鋒隊長?孤什麼時候……”王琪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一手撫上額頭。
“殿下,您怎麼了?”樸勝基坐到床沿,雙手替王琪輕輕按壓著頭部的xue位,“是又頭疼了?這幾日吹了等涼著了?”
“孤沒事。”王琪咬了咬牙,忍住頭部一抽一抽的劇痛,腦海中彷彿有很多交錯的記憶片段來回閃現。
有時候跟在他身邊的人是樸勝基,可是有時候又變成了洪林。
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分不清楚什麼是事情,什麼是虛幻了。
“沒事,孤沒事。”雖然是這麼說,不過樸勝基看這人咬緊的下唇也知道不會真的是沒事。
樸勝基趁著王琪放鬆的間隙,又給他喂進去了一勺子的槮湯,“殿下不如再睡一覺吧,臣去看看窗戶是否都關好了,等會禦醫就到了。”
現在這個時候不早不晚,不過禦醫院裡定然是有值班的人在的。
沒過多會,便有禦醫提著藥箱子來了,形容有些狼狽,看來恐怕是偷著睡著了,被小侍給叫起來的。
不過這時候也不用計較這麼多,雖說是值夜,禦醫院裡,夜裡卻是多半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
夜裡大多數人在睡覺,現在宮裡又沒有哪位娘娘有身子,也沒有哪位主子重病,自然更不會有事情了。
至於王琪昏迷,所有的禦醫會診都得不出個結論,值夜的那個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了。
可是偏偏就是他偷懶的時候,殿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