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知道,那孤來告訴你,這次讓你進宮是有件好事要交給你。”王琪自然是發現了周清的緊張,在心中給他的表現做了一個不算太差的評價,王琪終於開始說正事。
至於之前為何要給周清一些壓力,那自然是為了好好觀察他。這次丈量土地的事情歸誰負責,對王琪來說差別其實並不大,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是周清不同,這人可還是樸勝基的準妹婿,不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觀察觀察,他也是不會放心的。
雖說和樸智孝只見過一次,但是經常聽樸勝基說起他的妹妹如何如何可愛,王琪自然也是會喜歡的。
只是可惜他不能給樸智孝一個公主的身份,但是妹婿這件事情上他還是可以斟酌斟酌的。
“僅憑殿下吩咐。”周清從椅子上起來又跪了下去,心裡無奈,他原本就不想入朝為官的,他家裡原本便是因為他的祖父得罪了人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對他而言,皇宮殿廷無異於龍潭虎xue,而殿下的命運卻是他不可以違背的。
“孤聽聞你祖上也是權相,如今便封你為使臣,替孤重新丈量全國範圍內的土地。”王琪直接就把事情說了出來,也不賣關子,看著周清聽了之後呆愣的樣子,心裡是舒服了一些。
這個人看起來性格溫和,但是那些大臣哪個不是老狐貍?溫和就只能被欺負,就看周清怎麼應付了。
周清明顯也是想到了這點,表情有些沉重,但是卻無法拒絕。
“草民接旨。”周清以頭搶地,碰碰有聲,領了命令就被人帶了下去。
內殿中,樸勝基等到周清退出去走遠了,這才上前抱住了那個用手撐著腰的人,“殿下,你還行嗎?要不要去床上躺一會?”
“躺什麼?”王琪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剛剛他們做的事情,伸手開啟了樸勝基放在他腰上按摩的手。
“殿下要是不想躺著,那就靠著我休息會吧。”樸勝基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看王琪不停的,用手揉腰,想要讓他舒服些罷了。
王琪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耳朵上飛上一抹嫣紅。樸勝基站在王琪的身後,自然是無緣得見這樣的美景了。
腰部確實痠痛難忍,王琪放鬆往後倒下去,果真被樸勝基的懷抱給接著,火熱的胸膛隔著衣服也能讓他感受到溫暖的溫度,“你啊,要是被人看見你這個樣子,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你是孤健龍衛的總管的。”
樸勝基現在穿著的雖然是健龍衛的侍衛服,可是和往日執行任務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模樣。
現在的他表情溫和,嘴角帶笑,一副含春少年的樣子,和那個讓人聞之色變的樸勝基總管,完全是兩個人。
“等到更改賦稅這件事情結束,你說孤給周清賜個什麼官職合適?”王琪閉上眼睛,向樸勝基徵求意見,“要是太低了,恐怕是配不上妹妹的,要是太高了,那些老臣肯定也會有意見。”
“殿下何須為此費神?到時候直接看他把事情完成得如何,如果殿下滿意,那就給他個高位,如果不滿意,那就給個小官讓他慢慢熬。”樸勝基對周清的處理並不怎麼感興趣,現在他更希望王琪能夠休息休息。
“不能這麼說,妹妹年紀已經不小了,平常人家,那個歲數不說嫁人,也都是訂好了親事,拖不得了。”王琪對樸智孝的事情也是上了心,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
但是王琪覺得這種感覺還真的不錯。
“智孝的事情,殿下不必如此費心。”樸勝基為王琪按著肩膀,感受到手下僵硬的肌肉,漸漸加大了手勁,“她自己看上週清的時候周清就是個私塾先生,不管您給周清個什麼職位,她都不會嫌棄的。”
“孤嫌棄呢,那可是我們的妹妹。”王琪並不贊同樸勝基話,搖搖頭,打斷了他,“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怎麼配得上孤的妹妹呢?”
王琪並沒有什麼兄弟姐妹,就是有,也早就成為了一抔黃土,他對樸智孝是出自真心的疼愛,所以才這麼關注這個周清。
“那就全憑殿下做主。”樸勝基當然是高興王琪把樸智孝放在心上的,他與殿下的關系雖是親密,可是看到殿下這麼重視他的家人,他還是覺得心裡甜滋滋的,“到時候妹妹辦喜宴,殿下可一定要去看看。”
“既然是勝基邀請,孤一定是會去的。”王琪自然是不會不答應的。樸勝基少有向他提出請求的時候,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答應了也並無不可。
接下來的日子,全國開始了重新丈量土地,周清也換上了一身衣服開始出現在了朝堂之上,因為官職並不高的緣故,只能遠遠站在下頭。
不過即使站得遠,他也逃不開這朝堂上的唇槍舌戰。特別是當他又從某大人的手下量出來了不少的良田,不少並未上報的土地之後。
“殿下,周大人不顧規矩,私闖臣的莊園,按照國律是應當關入大牢的。”一個白鬍子蒼蒼的老大臣在殿上跪著,字字泣血哭訴周清丈量土地以來的各項“罪證”。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有的說自家裡有人受到了驚嚇,有的說自家被周大人報複從而謊報了田地,還有的說周清收了哪家哪家的錢,把他們的土地給瞞著報了。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周清還是為那些大臣們顛倒是非黑白的能裡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