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玉佩本就少見,玉佩上雕刻花鳥魚蟲栩栩如生,可見雕刻玉佩的師傅技藝多精湛。
這塊玉佩是宋婆子給宋宴淮的,聽她說,這塊玉佩特意送到了皇覺寺開光,能夠保他平安、康健。
“這是家母所贈。”宋宴淮看著玉佩,眸光轉暖,面帶微笑。
聞言,睿王爺神情微微一變,他低頭繼續看手上的玉佩。
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玉佩的紋路,臉色驟變。
這塊玉佩的玉質、觸感、紋樣都跟他曾經的一塊玉佩一模一樣。
身為睿王府當家王爺,睿王爺手裡的玉佩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可是對他來說,那些玉佩都一個樣,沒有什麼不同,唯獨只有一塊玉佩對他而言,是不一樣的。
那塊玉佩是睿王府傳給下一任世子王爺的玉佩,他從出生開始就隨身攜帶,一直到他的兒子出生,才轉送給了他的兒子。
當年他被困在西北,王妃被皇室逼迫致死,世子下落不明,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派人到大盛各個地方,就為了找到他的孩子,只可惜找了幾年一直都沒有找到,連絲線索都沒有。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誤解了王妃當年留下的書信,她要表達的內容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樣。
可當這塊睿王府世代傳下來的玉佩出現在了他眼前,睿王爺心情很是澎湃,抬頭盯著宋宴淮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聲道:“你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宋宴淮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什麼時候出生的,跟睿王爺有關係麼?
“王爺,玉佩......”宋宴淮沒有明說,但是他的神情無一不在表示,趕緊把玉佩還給他。
睿王爺很不想把玉佩還給宋宴淮,但是又沒有合理的理由不還,斟酌了半晌,他道:“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把玉佩還你。”
不等宋宴淮反對,他便率先發問:“你是哪裡人?家父家母的名諱?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年輕人一開口就喊他王爺,顯然是認識他的,但是他卻不認識眼前的年輕人。
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畫面,他疲於奔命,慌不擇路之下,往深山裡跑,可他被追殺了太長時間了,身邊的親衛死的死傷的傷,連他都受了重傷,眼看就要被追上了,是這個年輕人帶了和他身邊的侍從跑了出來,救了他一命。
只可惜他沒跟對方說上一句話,便昏了過去。
此時睿王爺垂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口,看到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還上了藥。
他昏迷不醒,會幫他處理傷口的人,除了眼前的兩位,還能有誰?
不管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人,總歸人家救了他一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該有所報答。
“你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等我回西北後,必會備重禮答謝。”睿王爺不敢把真實目的托盤而出,只能找了一個蹩腳的藉口和理由。
“王爺客氣了。”宋宴淮道:“睿王府世代鎮守西北,為大盛立下了赫赫戰功,給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一片安寧,您為大盛百姓所做的一切,百姓們都記在心裡,那天您碰到的人不是我,是別人,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