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之母。
生命母神。
大地之母。
母親的名諱……
無需記住,因那名一直永恆的刻在拉亞內所有存在深處——
祂就是拉亞,拉亞即祂…
“瑪族嗒…母神…”
奧瑟無法控制充斥全身顫抖!
那是組成全身的粒子都在高呼雀躍,它們在為得以靠近最初的母親所振奮,毫無顧忌的釋放著所有活力為博得創造之母的欣喜。
明明所處真實世界。
可奧瑟卻感覺自己像個弱小無力的孩子,懸掛在無天無地的寂靜中,莫名的恐懼滿溢胸膛。
孩子▇▇…孩▇……
一聲聲斷裂的悠遠呼喚自四面八方飄蕩。
▇▇▇何▇此▇痛苦……
親暱溫柔,跟母親...不,祂就是拉亞之母!
母親的柔聲詢問,像萬千爬蟲般鑽進奧瑟的腦海。
理智,猶如夏日薄冰般,眨眼消融。
所感知的一切,所能看見的一切。
在理智徹底消散後,反而重歸秩序。
那令人如墜魔淵的問候瞬間變得清朗柔和,像是秋日裡媽媽詢問是否穿毛褲般自然。
“告訴媽媽,你為什麼一直在哭?”
遼闊的大地,無垠的天空,此刻只是一個小小的,溫馨的小屋。
“疼...”像是撒嬌般。
小小稚童費勁地抬著小脖子,仰望著身著鋪天紅裳,身姿美絕的母親。
“告訴媽媽,哪裡疼?媽媽或許能幫你…哪怕只有一點點…”
母親痛惜的彎下腰,揉著稚童的腦袋。
“全身都疼…”稚童伸出雙手,不論臂膀,亦或是胸前,頭顱。
遍佈全身的晶瑩光絲,將他由一塊塊碎片縫合成容器。
“揉一揉,或許就不疼了。”母親眼中滿是哀傷,輕輕的按著那些縫接在碎片間的光絲。
可每消除一根,就有紫色的液體猙獰溢位傷口。
她在埋怨自己為何如此無能,沒法保護任何一個孩子。
歸於天性的稚童只高興於身體的完整,卻忽略了那逐漸遍佈全身的暗紫黏液。
“母親,我……忽然有一個問題”
直到暗紫黏液毫不留情的灌入稚童的雙眼。
向世界提問。
“我們存在的意義。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