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倒在街角垃圾堆裡的流浪漢,奧瑟面無表情的走開。
這類人已經喪失了生活的希望,貴族們也從未給他們活路。
足夠養活一家的工作很多,但貴族們從來不會給出那麼工錢。
他們會從中扣去一半,找藉口再扣剩下的一半,選個理由不滿意成果,再扣一半。
到了最後,拿到手的,可能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人們都說貴族們是一群來自地底的惡鬼。
沒有人去改變這一切,或者說,時代如此。
奧瑟只覺得這種現象不對,但無力去幹涉。
不止光禮教廷,魔法師學會都存在著相似規定,非特殊狀況,不可與俗世勾連。
魔法師與普通人的世界,差距非常大。
順著髒兮兮的排水渠一路往城市更深處靠近,那種大城市獨有的壓迫感緩緩出現。
密集的建築相互簇擁在一塊,街上滿是垃圾,大群老鼠絲毫不怕人的到處亂竄,遇見兇一點的還敢上來咬人。
這就是流浪漢們聚點附近的狀況。
一腳踢飛一隻膽敢襲擊自己的長尾大老鼠,奧瑟左右環顧了一圈四周。
這裡很髒。
不是一般的髒。
地上原先是什麼顏色的地磚不知道,現在的顏色就像廚房牆壁被油煙薰陶過十來年後的那種油膩噁心的黑褐色。
連腳踩上去的感覺都那麼噁心,抬起腳都彷彿要拉絲,就是那種感覺。
這種環境,奧瑟一點都不懷疑黑巫師會出現。
鋼鐵新都最中心繁華的表象下就是如此,最中心與附近的景象完全像倆個世界,頗為奇幻。
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安芬在前方帶頭走著,一雙眼掃到的人無不低頭。
光禮教廷的人代表著厄運,每個普通人都這麼認為。
在後面隔了一段距離緩緩跟著安芬的奧瑟仔細的審視著每個人臉上細微的神情。
黑巫師在遭遇魔法師或是光禮教廷的人時神情會有很多有意思的變化。
比如說驚喜,驚恐,憤怒,害怕等等等等,總之情緒不正常的厲害。
而正常人一般沒啥變化,都會自發的遠離,避免晦氣。
轉悠到快下午,奧瑟倆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異常。
除了流浪漢與佈滿垃圾的街道,似乎並無別的。
“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