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溪頓了頓，道：“聽你哥哥說，你今年剛剛成年，是17歲？”
扎西拉姆很奇怪，她沒想到程時溪會問她這個。
“嗯是。”
程時溪：“還要……聯姻的，對嗎？”
扎西拉姆：“嗯是。”
程時溪：“那麼所以啊——”
“但是！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對你，感情是真的！”
還沒等程時溪說出來話呢，扎西拉姆就急切的打斷了她。她是真的很喜歡程時溪，是不太懂漢文，如果再深入瞭解一些，就會明白自己這個情況，叫做一見鍾情了。
“我知道的，我明白。”
程時溪淡淡道。
扎西拉姆看著程時溪，他那溫柔的眼神依舊令自己深深的陷入情網。
“可是我只能說謝謝你。”
說罷，程時溪將扎西拉姆緊握自己的那隻手，從胳膊上拿開。
程時溪還是很溫柔，他全程都是微笑而禮貌：“謝謝你的感情。可是我，心中早已經有了忘不掉的人，我曾經為了她，可以豁出生命……”
說到這裡，程時溪感覺自己的胸腔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充斥，悲傷湧上心頭，昔日溫情，一幕幕的，在腦海裡閃現過。
“唉……”
扎西拉姆失落的低下頭，不僅是語氣悲傷，她甚至剛才好像看見程時溪的眼眶都紅了。
她想了想，自己長了這麼大，還沒有為誰紅過眼眶。如果一個男人，一提起自己，就可以露出這麼深情專注的眼神，那自己該有多麼幸福。
然而，那不會遇見。現實的殘酷就是，在這個時代，自己只是沒有任何話語權，沒有任何反抗餘地，不能有任何怨言的去做每一個拉薩貴族女人該做的聯姻。
這一刻，她是多麼羨慕像程時溪這些從外面來的人，可以自由的追求心上人。
程時溪：“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可能，你只是第一次見到我，沒見過我這樣的。應該是……新鮮感，對新鮮感，仔細想一想，這不是愛，對吧？”
扎西拉姆蹙眉道：“你怎麼跟哥哥說的一樣？都說我是新鮮感才會衝動，這不是的，我覺得不是的。”
“嗯……那個，這個……”
程時溪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阿壤嘎波於！！！”
扎西拉姆本來想扯著嗓子喊的，但是怕扎西多吉發現，只得透過靠近程時溪來放大聲音了。
程時溪心裡一慌，被一個小姑娘這麼熱情的袒露心意，人生還是第一次。畢竟像她這個年齡的姑娘，自己遇到的，大多都跟洛錦一樣，文靜內斂的。
他想，又是我愛你？！這個話，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程時溪：“不是你先冷靜下來……扎西姑娘冷靜下來。”
扎西拉姆再一次拉住程時溪，這下，整個人的身體都都快要捱到對方身上了。
程時溪是想拼命的與其拉開距離，但是自己萬一用力傷到人家小姑娘怎麼辦，關鍵這個扎西拉姆，感覺比一些男人的力氣都要大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