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溪冷笑一聲:“你當我,會信你的話?”
嶽河一怔,吞嚥口水掩飾自己的心虛。
程時溪指了指自己,他的眼神,沒有了最初的單純。
“我……我程時溪不說心懷天下,包容萬物,但是,也算的上心胸寬廣。但是……但是!”
他猛地捏住嶽河的衣服領子:“如果誰敢傷害李相宜,我要他生不如死!你,聽清楚了麼?!!!”
嶽河似小雞啄米般,不住的點頭。他不敢程時溪的眼神,因為他知道,看一眼就真的腿軟的站不住腳了。
“我知、知道了!李相宜,我不傷害!不傷害!”
程時溪看著嶽河害怕求饒的樣子,一時恍神,手上便鬆了力。
“啪!”
嶽河開啟程時溪的手,死命的往遠處跑,跑出暗巷。
……
程時溪,你這是怎麼了?
能把人嚇成這樣?
爺爺,曾經教你的話,要溫柔的的對待每一個。
你是忘記了麼……
還有剛才在醫院,我是……我似乎……是起了殺心麼……
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程時溪垂下頭,嘆氣聲不斷,緩緩的,緩緩的,走出了暗巷。
樓春院二樓,一間房突然亮燈。
李相宜悄悄走到窗邊,看著程時溪離開。她沒有出聲叫住,他如今這樣這個樣子,更合她的意。
程時溪沒有直接回家,他去了巡捕房。將菸草親自交到林旭手上。說明了情況,這是嶽河買的。
林旭一個月難得幾次的晚班,就遇上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林旭:“小老闆,謝謝了。我一定嚴肅處理這個事情。”
程時溪:“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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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一日清晨曙光初照
賀臺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
悠閒的伸了個懶腰:“哎呀……又是美好的一天——我去!什麼玩意?嚇死我了!”
大早上一出門,賀臺就看見自己門前臺階下,坐了一個頹廢的男人。
賀臺走過去,偏過頭敲了敲,驚喜道:“程、程小老闆?!你怎麼在這裡?”
賀臺不敢相信,一向勤勉自律,基本儀容定然大方得體的程時溪,如今,像一個多天不吃飯,在路邊討飯的乞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