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說不出口，太丟臉。
掛了電話後，溫諾一腳油門踩到底，揚長而去。
這個歷氏大廈，她再也不要來了！
合作沒談，溫諾去警察局簽署立案協議。
一直開車到警察局，幾乎是穿過了半個城市，她的情緒都沒有完全平復下來。
到了警局，簽署了立案書又簽了一大堆的檔案，溫諾沒心情多做停留便跟警察道謝後準備離開，只是剛走，後面有個女警官便叫住了他。
不是負責她這個案子的女警官。
溫諾腳步停了一下，皺眉看向她。
“溫小姐，嫌疑人說想要見您一面。”
“溫娜娜要見我？”
溫諾沒想到。
女警官愣了一下，一聽這話就猜測溫諾不想見，便訕訕笑了一下：“您要是不想見也是可以不見的。畢竟嫌疑人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我們要為您的人身安全考慮。”
溫娜娜的情緒很不穩定還要見她？
溫諾忽然展顏一笑，往外走去的腳步忽然折了回來：“見。”
“啊？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審訊室裡。
溫諾坐下很久之後才等到溫娜娜被帶來。
往日矜貴的女人現在渾身汙穢，一頭秀髮也亂得如同雞窩，臉上的妝不知道花了幾百年了，眼圈下面全是眼線暈染出來的黑漬。
上輩子幾十年加上這輩子前十八年，溫諾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溫娜娜，醜陋骯髒，如同臭水溝里正在垂死掙扎的老鼠。
她看著溫娜娜被銬著手銬帶進來，不免想起上一世自己最後見溫娜娜的情景。
那個時候的溫娜娜在溫家的力捧下已經成為了一線的當紅影星，風姿無限，意氣風發，拿各種國際大獎拿到手軟，宛若一朵嬌豔的紅玫瑰。
她在一次國際影視頒獎典禮獲獎之後來溫家看溫諾，而那個時候的溫諾已經殘廢，被困在床上幾個月沒有見過太陽，整個人蒼白麻木，像極了行將就木的活死人。
溫娜娜來看她，穿了一條世界名牌高定的旗袍，也送給了溫諾款式一條一模一樣的。
“姐姐，你看我穿這身旗袍好看嗎？”溫娜娜在溫諾面前搖曳生姿，修長潔白的腿從旗袍裡伸出來在溫諾面前打晃。
“妹妹知道姐姐也喜歡旗袍，所以找人定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不過設計感是不如我身上這條的，畢竟姐姐拿到裙子也穿不了，掛在衣櫃裡當擺設的話，用著高階的布料豈不是浪費了。”
溫娜娜說著將手放在了溫諾空蕩蕩的褲腿上，笑了，從她嘴裡說出來每一個字都在誅溫諾的心。
從那之後，溫娜娜每一次領獎，穿過什麼樣的裙子，便會給溫諾送來一條仿造的劣質產品。
一直到溫諾死，那些裙子滿滿當當的掛了整個衣櫃。
重隔一世，溫諾看著溫娜娜，雙手得體的擺放在了膝蓋上，勾了勾唇。
“妹妹，好久不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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