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璋溫香軟玉抱在懷裡卻全無邪念,見安樂公主直勾勾盯著自己,還以為她是嚇壞了,難得拿出三分柔情,一面柔聲安慰,一面輕輕放了她落地。
傅明璋發誓,他絕對絕對是很輕很輕、很溫柔很溫柔噠!
不想安樂公主將將觸到地面,就崴了腳似的,整個人向他倒來。
傅明璋不敢避開讓她摔跤,又不敢再次伸手抱她,只能尷尬地張開雙臂擋住了。胡思亂想著,安樂不會是要以身相許吧,這進展太快,在下兜不住啊!他可是有心上人的男人呢,亂來不得!
因為腳上傷口痛,一時站不穩,再次摔在傅明璋懷裡,安樂公主驀地紅了臉,一顆芳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只覺這胸膛格外令她安心,竟捨不得離開了。
“公主?”傅明璋尷尬死了,第一次將小玥兒以外的小娘子摟在懷裡,渾身真如螞蟻在爬,哪都不自在,卻是半點旖旎心思都沒有。見安樂公主不答,他又問了一遍,“公主,可是崴了腳?”
“啊,是啊,”安樂公主驀然回神,驚得一跳,連忙順著傅明璋的話答,“我的腳好痛,站不住了呢。”
她語氣有撒嬌之意,奈何傅明璋是個木頭體會不出來,一心著急安樂公主傷勢,追問,“可是腳踝痛?”
“嗯,”安樂公主點頭。
“左腳還是右腳?”傅明璋又問。
“右腳,”安樂公主想起自己傷在右腳,便道。
扭傷可大可小,不可耽擱,傅明璋想想,還是扶了安樂公主坐下,道一聲,“恕我失禮。”就去看她右腳。
只見她羅襪蹭了許多灰,又破了一洞,足尖上一點乾涸血跡,傅明璋就先入為主,只道她真個受傷不輕,顧不得那點子遲疑,上手察看起安樂公主的傷來。
自己的腳被個心生好感的男子握在手裡,安樂公主心如鹿撞,一時擔心自己在樹上蹭了許久,羅襪不潔,不夠美好,一時又擔心足上是否汗味,那真是太不雅了,根本就沒想過女子的足被男子摸了不妥。
傅明璋打小被傅淳摔打著長大,又被悉心教導過正骨摸骨等,看個腳傷輕而易舉,仔細捏過,發現沒有傷到骨頭,頓時鬆了一口氣,輕鬆道,“公主的腳無事,想來是有些挫傷,修養幾日就好了。”
“多謝二兄,”安樂公主垂頭摸摸裙帶,格外淑女,“可是我走不得呢。”
“你在這等等,我讓人抬個軟轎來。”傅明璋其實有點不習慣安樂公主這般文靜模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一個人害怕。”安樂公主抬起頭,一雙眼睛水盈盈地,“二兄揹我回胖珠子那裡就好了。”
安樂公主從來都是神采飛揚的,傅明璋就沒見過她這般柔軟姿態,倒有些像自家小玥兒裝可憐的樣子。
沒錯,就是跟傅明珠學的啦。安樂公主尤恐自己學得不到位,不頂用,還擠出兩滴淚來。
這下傅明璋再沒有推脫的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背一次又怎的?
心滿意足地伏在傅明璋背上,安樂公主眉飛色舞,什麼嬌弱文靜都飛了,脆生生道,“我摘了好多柚子呢,等會要記得使人來取了。”
“公主放心,”不愧是小玥兒好姐妹,吃貨屬性一模一樣。
“這柚子真的好好吃,二兄你喜歡嗎?”安樂公主趁機打探傅明璋喜好。
“還行,我不大喜歡水果。”傅明璋搖頭,他可是吃肉的!吃水果能長出他這麼健美威武的肌肉麼?
“哎呀,不喜歡吃水果可不好,對身體不益,難怪二兄臉上起了痘痘。”安樂公主頓時急了,嘰嘰喳喳說起水果的好處來。她可不想面對一張痘痘臉。
男人長几個痘痘怎麼啦,傅明璋恨不得掩起耳朵,覺得自己上了個大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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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一對冤家兒女,秦王回到席上,就被後來的楚王拉住,硬生生勸了三杯酒。
今日親來祝賀的便只有秦王、楚王,其餘如太子等皆是遣人送了禮,並不親至。秦王上門猶可說是給岳家做面子,楚王來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傅淳只以平常心待之,偏偏楚王不甘寂寞,自己抖露,“內子與丹陽縣主有些緣分,聽說她認祖歸宗,內子高興不已,然內子身體不適,不能親來,正好本王與丹陽縣主也有些交情,便代她來恭賀一番了。”說著又命人奉上賀禮,俱是珍貴的女子把玩之物。
當下就有人交頭接耳,莫不是魏國公府還要出個楚王妃?都聽說楚王妃不大好了,這楚王繼妃人選,丹陽縣主倒也身份適合呢。
傅淳也感動道,“那孩子一直惦念不忘王妃的照拂之恩,家母也說要親自帶她到府上拜謝,還說難怪王妃喜歡她,原是姑嫂親戚。”
宜陽大長公主都定論說是姑嫂了,丹陽縣主與楚王就是兄妹,再看魏國公也不像感興趣的樣子,看來沒戲。好事者都失了興趣。
見傅淳無意,楚王溫和笑笑,“也是她們緣分。”他有些後悔,早知,收了蘇靜姝就好了,哪用得著與魏國公打機鋒。然而想想蘇靜姝的美貌多才,楚王覺得用自身魅力征服更美好,是以不再糾纏,按過這個話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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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過後,傅淳請了楚王上座。因他是秦王兄長,只能挪了秦王坐席。楚王見了,心知是秦王座位,也不推辭,穩穩往上首坐了。
等到秦王“更衣”回來,就發現自己位置叫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