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緣寺回來,傅明珠發現阿孃變得和藹多了,居然大發慈悲解了她的禁足令,不過女戒還是要抄的,一百遍一遍都不少。〒▽〒
次日傅明珠去請安,盧氏一改之前的嚴母態度,慈母般的留她下來用飯。
受、寵、若、驚!
傅明珠忙顛顛兒答應了,難道是阿孃在秦王和她的親事上態度有變?
總之不能錯過討好阿孃的機會,傅明珠諂媚地挽著盧氏的胳膊,“好幾日未曾與阿孃一道用膳了,阿玥好想念阿孃這裡的飯菜呢。”
到底放在是心尖尖上的胖珠子,盧氏看她眉眼彎彎,可親可愛,心不免軟上一會,“想了就多吃點。”
“是!保證完成任務。”傅明珠歡快的答應聲清清脆脆,臉上的神情純真又俏皮。
“你呀,”盧氏搖頭一嘆,就看見女兒繼續耍寶。
“請問夫人,您讓奴家吃幾碗?”傅明珠做個書生的揖,故意壓低聲線,弄粗了嗓子,說出口的卻是小娘子腔調。
她今日的頭髮梳成單螺髻,戴了白玉的簪子,碧色的水滴耳墜子,石榴裙外穿了件大袖的紗籠衣。這件紗籠衣是在白地繡著粉木槿的綢衣上裹了一層輕容紗,楊緋色的輕容紗像一襲輕薄的桃花瘴,美得朦朧,嬌得靡麗。然而這樣的一身裝扮,用來作揖扮男人,就顯得不倫不類了,笑果十分強大。
盧氏撲哧一聲笑出來,給了傅明珠連日來的頭一個好臉,“調皮。”
嘿嘿,傅明珠親熱地挽著盧氏的手臂甜笑,不管調皮還是厚臉皮,能讓阿孃露笑臉就是好招。
娘倆個氣氛融洽的吃了早餐,又和樂融融地玩了一會兒調香,最後午飯還是一起吃的。
傅明珠默默算著那一百遍的《女戒》,耽擱了一上午還抄不抄的完,盧氏已經在叫她一道兒去遊園了。
盧氏一心想讓女兒多見識幾個青年才俊,在得知兒子客人到齊後,就打著飯後散步的旗號,將傅明珠拉去了花園子裡。
阿孃主動示好,傅明珠哪能不接著,《女戒》抄不完就算了,也許阿孃高興了,免了她的懲罰呢。(≧▽≦)陽光思維,一切要往好的方向想嘛。
因而高高興興地挽著盧氏的手臂去了。結果半道上就遇到了喝醉的方承戟。
雙方相遇,都吃了一驚。
方承戟頭暈著,人臉是看不清的,全靠看人家的衣裳華麗程度辨認人,所以他慢了好幾拍才判斷出來眼前的貴夫人是魏國夫人,連忙掙扎著自己站好,躬身見禮。
“夫、夫人好,小侄方、方承戟,見、見過夫人。”方承戟大著舌頭,話都說不清楚。
禮貌是有了,可如果不是醉酒臉的話。
盧氏眉頭一皺,這寧遠侯家世子,她明明看著好好的,是個有為青年,怎麼這般嗜酒,宴席剛開始就醉了。
她的心裡頓時哇涼哇涼的,就這水準她都看不上,更別提女兒了。盧氏側目瞧一眼,半藏在自己身後守禮地避嫌的女兒,別提臉紅了,就連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沒有,反而因為想笑,而忍得花枝亂顫。
“方郎君不必多禮,”盧氏按耐住心裡的煩躁,溫和端莊一派大家主母的風範,“既是醉了,便去歇息罷。”說完交代照顧客人的侍女,“記得給小郎君送醒酒湯。”
就算夫人不交代,她們也不敢忘啊。兩個侍女連忙答應,這麼俊俏可人的郎君,能多瞧瞧也是好的。
“多謝夫人掛念。”呵呵,傅平安的阿孃好溫柔,方承戟滿臉紅暈,冒著傻氣被侍女們扶著走了。此人全程沒有發現一旁站著的傅明珠。
當然,盧氏也沒有給女兒引薦醉鬼的心思就是了。
初戰即敗,盧氏心塞塞。這讓她很懷疑起兒子是否擇友不慎來,最有出息的方承戟都是這副德性,其餘幾個貴公子,可別是遊手好閒的傢伙罷?
饒是如此,都走到半道兒了,沒有臨陣退縮的理,盧氏打疊起精神,繼續領著傅明珠往傅明璋待客的陶然亭走。
這時候,傅明珠依然遲鈍地沒有發現她阿孃的意圖,她真的是來散散步的。一路分花拂柳,觀魚逗鳥,遊園子游得高興。直到走過一架廊橋,迎面是丈許的假山堆疊,隱隱聽到假山後頭傳來的男子喧譁聲。
“阿孃,那邊是二兄待客的地方,我們回去吧,”傅明珠眼看盧氏沒有往回走的打算,好心提醒道。
這還用你提醒,盧氏淡淡地,“我們去瞧瞧,免得你二兄喝多了耍酒瘋。”傅明璋酒量好,酒品麼卻有點捉急,就愛醉後打醉拳,容易誤傷無辜。盧氏這麼說沒有冤枉他。
阿孃說得好有道理,傅明珠毫不懷疑,看剛才那個人就知道了,二兄可別真喝醉了,誤傷了別人家孩子就不好了。於是跟在盧氏身後,轉過了假山。
“回去!”盧氏走在前,她一眼看見其中情形,馬上轉身,對傅明珠低喝了一聲。
傅明珠愕然,匆忙迴轉間,看了一眼亭子下的空地,入眼是一片白花花的肉體。
一群光著的人!一群光著的男人!兩個光著抱在一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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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兄的聚餐好重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