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前面。”
他向外看了看,那是一片租住的地下室。
他說,“你們公司沒為你們準備宿舍嗎?”
“我沒有要,還要公司出錢來給租,那麼貴,我住這裡,才幾百塊一個月,公司租的,最便宜的也要七八千一個月,我就一個人住,不合算。”
顧靖予看著她。
那眉眼間似是繞著點氣息,綿綿的如外面的秋意。
“好啦,我知道我很笨。”
“你最近都在做什麼呢?”顧靖予說。
“我啊,白天在拍攝,晚上要去上課,我報了個英文班。”
“你在學英文?”
“是啊?”
“我可以幫你。”
“什麼?”
“我在國外住過很多年。你學的什麼英文呢?”
“普通的商務英文。”
顧靖予說,“下次,帶著書來咖啡館,我教你。”
蘇晚看著他,想想,大方的接受了,“好吧。”
第二天,她真的帶著書去了咖啡館。
人依舊不是很多。
下面沒事的時候,蘇晚拿起了書來看。
顧靖予便走到她邊上,坐下來說,“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蘇晚說,“也沒什麼不懂的,就是我口語比較爛。”
“那我們現在就可以一直用英文對話。”
他說著,真的說起了流利的英文。
蘇晚有些聽不懂。
顧靖予便說的慢了點。
蘇晚說,“那,我應該說點什麼呢、”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的過去,你家裡的事,比如,最簡單的,你出生在哪裡。”
“我出生在一個小破倉庫裡。”
蘇晚上回憶起來,“半夜的時候,我母親忽然肚子疼,她想叫人,可是,她只有一個人,因為要跟我父親在一起,她跟家裡決裂了,可是,我父親也不想要她,她一個人在外面,住著的是別人出租的倉庫,她買了個小‘床’,和一個簡單的衣櫃,就住下了,她疼了一個晚上,她擔心只是假的疼,去醫院會‘花’錢,所以,就等著,可是,後來她忍不住了,她再想叫人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疼的死去活來,只能自己用手抓著‘床’頭,忍著疼痛,‘床’都被她抓的,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旁邊的人看著蘇晚跟顧靖予在那一直說話,都有些奇怪。
“蘇晚,怎麼,在跟顧靖予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