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木斐然,“他可是京城四公子之一呢,勢力有多大,你知道嗎,你還敢這麼對他,往後對我們家報複起來,你說可怎麼辦。”
不等木斐然說話,墨謹言已經哼了聲,“哈,好大的口氣,還敢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號稱什麼四公子,什麼公子,哪家的公子?”
號稱什麼四公子的,哪裡就真的是什麼公子了。
真正的公子,也不會對外這麼宣稱啊。
木斐然道,“得罪了也好,省得往後你再給我惹事,行了,媽,既然東西送到了,人你也看到了,我們就先走了。”
“哎,你們不能惹了事就走啊,一會兒他回來找我報複,我怎麼辦啊。”,木母忙叫道。
木斐然說,“我惹事?明明是你,知道我有男朋友了,還叫人回來,那,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解決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也是為了你想啊,你說你……”木母剛要數落,看到一邊墨謹言那冷冷的目光,一下子下意識的便閉了嘴。
那目光似乎隨手透著殺氣一般,讓人根本就不敢再動一下,怎麼好再說什麼。
墨謹言哼了下,“好了,斐然,別嚇著伯母。”
他直接扔下了一個東西給木母,“這個你拿著,伯母,他找來,你就讓他到這裡找我,就說是跟斐然有關的事,他就能找到我。”
木母低頭看到,那是個金‘色’的卡片,上面寫著,金碧輝煌。
那是什麼地方,聽著像是個夜總會。
而墨謹言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再沒說什麼,攬著木斐然便往外走去。
木母等到兩個人走了,在裡面拍著沙發哭道,“真是要命啊,就留這麼個東西,有用嗎,一會兒人來找我算賬可怎麼辦啊,哎呦得罪誰不好……而且還是這麼得罪的,人家肯定不會饒了我的,跪地求饒都沒用。”
木斐然跟墨謹言一起走了出去。
她抬起頭說,“對不起,讓你來,反倒看到我家這麼一團‘亂’。”
墨謹言道,“又如何呢,跟你也沒關系,不是你的錯。”
木斐然嘆息著,“也是我慣壞了他們,我出道的很早,十幾歲就開始紅了起來,在娛樂圈出人頭地不容易,可是,在外人看來,我真的是賺了很多錢似的,我家裡人也是,覺得我的錢來的有多容易一樣。”
墨謹言環著她,“你辛苦了,不過以後不會了,以後咱們想拍戲就拍戲,不拍戲就算,你再也不用管別人的眼光,不用那麼辛苦,不想做了我們就回去,我養你。”
木斐然噗嗤的一下笑了起來。
可是,這樣單純的話,卻讓人心裡那麼的快樂美好。
她點頭,“嗯,好,你養我。”
她想,以前,莫鼎總是說,多賺點錢,我們才能過好日子。
卻從來沒有說過,我養你。
這麼簡單的三個字,蘊含的卻是一種讓人踏實的甜蜜。
木斐然搖搖頭道,“但是我還是會給他們錢,剛開始,是因為覺得,他們從前不同意我做這一行,現在我成功了,給他們錢,讓我覺得很有成就感,後來,慢慢的成了習慣,不給他們錢‘花’,他們就會說我,罵我,外面的人也會說,這家的‘女’兒,可真是不孝順,自己有錢,不給家裡‘花’,漸漸的,倒是讓他們就有了這種習慣。”
人‘性’就是如此,有什麼東西習慣了,就成了自然,等你對一個人寬容習慣了,你的一點點脾氣也被當做的十惡不赦,你對一個人謙讓習慣了,你有一點自己的意願,也被當做是自‘私’。
而你對一個人付出了太多,一旦你收回一點,人家卻會覺得,你為什麼這樣的惡毒。
卻沒人想過,她的付出的因為善良,而不是責任,不是必須……
她就是給家裡錢給習慣了,後來不想給,他們就開始罵她,後來真的不給了,他們還想去娛樂圈鬧起來。